施晓茗听取“哇”声一片,以为他们是故意做出这样夸张的神态,为了哄她开心,和他们说笑:“这个反应我很满意。谢谢夸奖,回头给你们发奖金。”

她的桃花眼里盈着灿烂星光,笑容动人。尤其是她拿起手机在群里连发了数个红包的样子,简直美到了他们的心坎儿里!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只有一个想法——裴云生,你小子何德何能?!

翠珠大酒店, 顶楼宴会厅。

令人目眩的巨大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餐桌上摆放着玻璃酒杯和精美的瓷器,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宴会厅各处都摆放着点缀的鲜花, 绿叶衬托着奶油色的香槟玫瑰, 梦幻又浪漫。

舞台一角的乐队演奏着高雅的音乐, 音量也不至于盖过宾客谈话的声音,恰好营造出宴会该有的气氛。

订婚宴和一般的晚宴不同, 它是有主角的, 所以入场的宾客穿着打扮都不宜喧宾夺主,但各怀心思的宾客也会想尽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的外在和身边的伴侣,都是他们展示实力的一种方式。

施晓茗是清家人,又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正式场合, 清思远比她本人还要紧张, 生怕她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届时丢的可不只是她自己的脸, 还有清家的脸。

清思远早早就来到了宴会厅,跟秘书核对了全部流程, 这才换上社交面具,进入宴会厅,开始他的表演。

慕容佩比他稍晚一些抵达,身边跟着打扮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丰时雨。

他们虽不是亲兄妹,但他们的关系胜似亲兄妹, 慕容佩从小就在丰时雨的家里长大,对于外界来说, “血缘关系”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丰家那位掌权人的态度。

丰时雨作为丰靖明的最看好的丰家继承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丰靖明的态度。

丰时雨单手插在兜里,站在慕容佩的身旁,和过来打招呼的宾客说笑。他的身材高大健壮,穿上高跟鞋有一米七的慕容佩都被他衬得娇小起来。

清思远朝他们走近,看似不经意的样子,将手搭在了慕容佩的肩膀上,笑着加入他们的话题,低头询问未婚妻:“在聊什么?”

他的姿势就像是在宣布主权,慕容佩眼底闪过意外,但是一想到昨天无意间听到他和他妹妹在书房门口的对话,她的眼睫轻颤,心脏随之剧烈跳动起来。

“在聊你的那位妹妹。”丰时雨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但昨天的矛盾,今天已经气消了。

和裴云生打完架后,丰时雨回房就给裴见月打电话说起这件事,哪知道她居然还笑,说她弟也算是长进了,会打人了。一点也不怜惜他受伤的唇角。今天要出席正式场合,丰时雨只能用化妆品遮盖,不走近瞧,也看不出来他嘴角受伤了。

清思远听佣人说起丰时雨和裴云生他们起了一点矛盾,但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她……怎么了吗?”清思远已经在思考一百种话术替施晓茗开脱了,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是清家的人,先把事情压下来再说。

那位宾客:“没,就是今天在热搜上看见她的自拍照。丰少说她本人和照片完全不一样。”

他的语气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他的预设里面,这个“不一样”指的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清思远对这种话术也是信手拈来:“外在这些东西都是虚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希望她幸福健康就好。”

面对有人提起这茬,清思远当然是无脑站施晓茗,倒也不是和她关系有多好,而是她现在已经不仅是代表着她自己了,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有人打她的脸,就是打清家的脸。

清思远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拎不清。

那位宾客听到清思远这么说,干笑了两声,猜测他妹肯定长得不咋地,否则又怎么会说“外在是虚的”呢?

就在他们开始商业互吹,进行一些有的没的寒暄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位宾客端着手里的香槟酒杯,怔怔地看向清思远身后,失了言语。

舞台正在调试灯光,聚光灯恰好落在了来人的身上,照到她的刹那,光影正好。她穿着一袭白青色旗袍,长度刚好及脚踝,下摆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合身的旗袍衬得她身段婀娜,如同一幅山水画。

她身上的配饰都格外低调,垂落的翠玉耳坠子,盘发的海棠玉簪,手腕上看不出价值的玉镯,衬得她肤白貌美,再搭配这身淡雅的装扮,一眼看去,她的气质便静了下来,越看越耐看,就像品茗一杯茶,越品越有韵味。

施晓茗走近他们,询问清思远:“哥,你看见云生了吗?”

清思远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了,惊艳?不存在的。

长得再好看,也是一个动不动就拉黑他的任性小姑娘。

“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吗?”清思远反问她。

“是啊,我刚才出去了一下,回来就没找到他了。我的手机还在他那里呢。”施晓茗去上了个洗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