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她的高声倒将此刻衬得更加寂静。白榆全身都小幅颤抖着,眼神像是想把面前人吃了,可被束缚的身体让她怎么也强势不起来。

时间仿佛磨过一世,贺景珩轻笑了一声。

“想杀我?”他不吝地笑着。

在她脸上游移的手指停下,重重捏住了她两侧面颊,朝她凑近了脸。

白榆咬着下唇,上眼睑愈来愈紧。

“怎么不说话?”他抬眉,“你说想杀我,我给你杀就是。”

她还是只瞪着他,脑内的怒意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景珩嘴角一勾,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后颈,一股大力将她压向前去。

随着唇被两瓣柔软堵住,他的舌也探了进来。

双手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重心不稳,又只能倾向他。

而那舌灵活又强势,在她口中如鱼得水,攻掠过每一个角落。

白榆眉目紧拧,抗拒之意却只能抒发在面上。

“嘶”贺景珩一把推开她,下唇有鲜血流出。

白榆跪着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鬓角挽至脑后的头发都散在脸侧,瞪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歇斯底里。

本以为他该就此收手,谁料贺景珩揩去了嘴角的血丝后,又两步过来压过她的后脑,一手重重掐住她的颌面,再一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她的牙关再使不出任何力道。

深渊坠底,溺水濒天。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剥离,头脑发昏,眼前渐渐看不清东西,眼皮无力地垂下。

直到贺景珩像是发泄完了,才缓缓松开,怀中随之落下她的躯体。

方才那股凶狠劲消失殆尽,他又如对待珍宝般轻抚,侧过脸贴上她的脸颊摩挲着。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种地步呢?”他对她喃喃着。

“你”

听见耳边虚弱的气声,他忽又似抓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低头看她,温柔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你我恨你”

气慢慢顺了过来,白榆的意识也跟着清醒。眼前再次清晰浮现他的脸。

实在是丢人,竟然在对手面前哭了。

白榆的眼中不可控制地蓄满了泪,而后连串滚落。

那夜没能为小牛流的泪,竟在凶手面前流了下来。

他用拇指拂去眼下的水珠,可刚拭去便又留下新的泪痕。

“你把小牛还给我”

紧绷的弦断裂,珠串散落,滚在地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小牛是谁?”贺景珩蹙起眉。

“你去死你去死!”白榆使尽全力撞开他,自己也向后倒去。

“沉星悬,你把话说明白,”他扶起身,几步跨过将她从地上拉起,“小牛是谁?”

她极力甩动挣扎,根本无法听他说什么,几近癫狂,“你到底要抢我多少条命才肯罢休!”

“来人!”贺景珩没办法,只能再喊人进来。

刚押着她的那些黑衣人冲了进来。

“阎王爷都不会收你这样的畜生!”

“给她喝。”

他将白榆交给护卫压制住,看着长珏给她灌下一碗药,她虽抗拒着吐了半碗,却还是渐渐失了力,猩红的双眼合上,即将倒在一个护卫怀中时,贺景珩伸手抢了过去。

“你杀人了?”他冷冷问向长珏。

后者微愣,低头道是,“属下擅自杀了值夜的,怕留下痕迹,请王爷降罪。”

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出去吧。”

屋内余人具消,贺景珩把人放在躺椅上,在躺椅边蹲下,解开了她背后绑着的手臂。

白榆虽昏睡着,模样也并不柔和,带着重重心事和隐隐狠意。

他抓起她一只手,捧在手掌不断揉搓,想要把冰凉的肌肤捂热。

“你看看我吧。”他低头噎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