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肠了。”

“清絃,你愿用性命相搏,炼骨扇以护澄流出走,总不会在这紧要的关头放弃救他吧?”

赵清絃却是笑得更欢,视线落在他破除定身诀的阵法,道:“试试?”

幽幽铃声响起,正是赵岷唤醒子蛊之势。

尽管蛊虫或傀儡术皆未叫澄流动弹半分,他依旧从容不逼,徐徐道:“澄流和沐瑶宫那小姑娘,你挑一个。”

赵清絃毫不犹豫地道:“她的体质于你无用。”

“倒是提醒了我,纯阴之人,何其难得。”

“你身上阵法只能化解暝烟记的咒术。”赵清絃神色一凛,悄然摸到那颗护身符,再不和他委与虚蛇:“她早有我法力相护,即便捉她回来你也无法布阵。”

“那就是放弃澄流的意思?清絃啊清絃,真没想到你为了情爱二字放弃亲兄弟,对外说什么?非手足之情皆为虚?看来这样的情谊也没几分真心——”

短刀再现,赵岷笑声轻狂,直往澄流心脉挖去,赵清絃却比他更快,言谈间法诀一松,咬破指头,另一手化掌径直撞开澄流。

失去定身诀的拘束,眼看澄流就要往后倒下,赵清絃已然擒住他手腕把人拉扯起来,指尖往他后颈一抹,两手极快捏起法诀。

既他的定身诀能压过赵岷的蛊控,那早被种下的傀儡术当然也能被他夺去cao纵权,便是一瞬亦可,只要能下达命令——

赵清絃往内城指去,喊道:“澄流!”

澄流眼神空茫,在意识深处独有一团黑雾聚拢,赵清絃的命令就如清风拂来,把浓雾吹散少许。

他望着“自己”指尖上沁出的血珠,与赵岷相视一眼,仿似未有感到额角传来的痛意,木然听令。

眼看澄流未受蛊虫拘束,赵清絃方现出笑意,欣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