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戏给陆恒看,撇清自己的g系,因此使仆妇抄起那只粉缎绣鞋,狠狠往春桃的脸上扇去:“快说!你知错了没有?”

“奴婢……奴婢冤……啊!”春桃根本没有申辩的机会,便被那个仆妇打得歪倒在地,伴随着“啪啪啪”的响亮ch0u打声,娇媚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流出鲜血。

她服侍了尚氏八年,自问勤勤恳恳,忠心耿耿,被指给陆恒后,也很快认了命,万没想到尚氏连半分情面都不讲,下手如此狠辣。

春桃使出吃n的力气推开仆妇,爬到尚氏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侯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确实……确实把送给大少夫人的绣鞋做得小了半寸,可奴婢真的不明白她的脚为什么会流血啊!”

她还想活命,因此不敢把尚氏供出来,但她也不能承认自己从没做过的事。

“还在装傻?”尚氏认定春桃自作主张,恨得咬牙切齿,见她不敢攀扯到自己身上,又放下一半的心,急急忙忙地结案,“你们都听到了吗?春桃亲口招认鞋子是她做的手脚。把她捆起来,打上二十大板,扔到柴房中小心看管,留待侯爷发落!”

春桃闻言泪如泉涌,再怎么委屈,也只能认下。

二十大板虽然难捱,好歹能留条x命。

只要尚氏没有把她视为弃子,等风头过去,她还有机会回来。

然而,她的耳边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陆恒站在尚氏对面,扯了扯嘴角,露出个y森森的笑容,道:“不敢劳烦母亲,春桃既是儿子院子里的人,这二十大板,便由儿子亲自来打吧。”

春桃怔怔地抬起眼皮,看着那道将自己完全覆盖的高大身影,想起平日里陆恒在院中舞刀弄枪的英姿,只觉头目森森。

她明白——

她的si期到了。

“不……不要……”春桃抖若筛糠,僭越地抱住尚氏的双腿,嚎啕大哭,“侯夫人饶命,侯夫人饶命啊!”

尚氏也被陆恒流露的杀气唬了一跳,想起他维护江宝嫦时的紧张,心中泛起狐疑。

她犹豫片刻,狠狠心踢开春桃,道:“也好,这丫头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春桃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正要说话,忽见白芷掀开帘子,从正房走了出来。

白芷对尚氏行了一礼,道:“侯夫人,大少夫人说了,春桃是您赐下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她是初犯,不妨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在身边伺候几个月,权当赎罪。”

白芷又转向陆恒,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道:“大少爷,大少夫人还说……后宅的事本该由侯夫人料理,您不管不顾地掺和进来,实在不成t统……侯夫人处事最是公正,绝不会委屈了哪一个,您要是有力气没处使,不如到前头帮侯爷分分忧,也省得她瞧见您就生气。”

春桃si里逃生,胡乱朝尚氏和陆恒磕了两个头,颤声道:“奴婢一定将功补过,尽心尽力地伺候大少夫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紫胀的脸皮,猫着腰钻进房中,后背早被冷汗打得透sh。

尚氏听了白芷的话,消去几分疑心,对陆恒道:“还是宝嫦明白事理,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恒儿,你就听她的话,到前头忙吧,我亲自在这里守着,等她好些了再走。”

陆恒被江宝嫦变相地下了逐客令,既不解又担心,思量再三,对抓药回来的金戈和哑婆婆使了个眼se,令他们小心服侍,这才牵肠挂肚地离开院子。

尚氏瞧见江宝嫦的伤势,也觉骇人,暗恨春桃下手太重,轻声细语地说了许多关心的话。

江宝嫦又是为扯破她裙子的事道歉,又是为陆恒的莽撞无礼而抱怨,婆媳俩很快言归于好,亲热得如同母nv。

尚氏直陪到夜se苍茫之时,看着丫鬟们把江宝嫦的双脚包扎妥当,亲自喂她吃了一碗粥,前往听雪堂向陆景铭和族长夫人回话。

江宝嫦靠坐在床上,对白芷道:“你们先下去吧,今晚让春桃守夜。”

白芷等人依言退下,关紧房门。

春桃方才伺候江宝嫦泡了一个时辰的脚,在床边跪得双腿发麻,倒想明白许多事。

她涩然开口,问道:“少夫人为什么要为奴婢求情?由着大少爷把奴婢打si,不是更解气吗?”

“你长得跟花儿一样娇neng,打坏了多可惜?”江宝嫦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丢过去一块方巾,示意她擦g地上的水迹。

“不,是因为大少夫人知道,您脚上的伤与奴婢无关,奴婢是冤枉的。”春桃含泪瞪向江宝嫦,x脯剧烈起伏,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您和侯夫人斗得热闹,想栽赃就栽赃,想发落就发落,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奴婢的si活放在眼里!”

“侯夫人在这儿的时候,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一走,就冒出这么多话,是打量我好脾气么?”江宝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栽赃你?那双绣鞋不是你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吗?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