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住,“江淮序,我不要了。”

明媚的嗓音里带着微弱的哭腔,似深夜的莺啼,婉转悦耳。

她越喊,江淮序越兴奋,男人骨子里恶劣的基因作祟,更想欺负她。

语气温柔起来,咬她的耳垂,轻声哄她,“鱼鱼,乖,马上就好。”

薄茧摩擦她嶙峋的骨腕,时而重一些,时而让她觉得可以挣脱。

如同网中之鱼,已进了笼里,还在幻想跳出去。

“江淮序,我讨厌你。”温书渝吸着鼻头,体内的血液汩汩滚动,如暴雨过后的大江大河,奔腾不息。

“讨厌就讨厌吧,我喜欢你就行。”江淮序借着在床上的契机,说出了心里话。

他知道她不会信。

床上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温书渝自不会信。

江淮序一边吻温书渝细嫩的脖颈,感受怀中女人颤抖的旋律,一边撩起她的睡裙,手指攀附上去,寻找花园秘境。

潮热环境中,中央空调功效打折,两个人浑身滚烫难捱,薄汗淋漓。

勾起细细的肩带,睡裙扔在地上。

古有武陵人寻找桃花源,今有他寻找玫瑰花园。

花园从未被人造访,道路崎岖不平,找寻了半天,才找到通往花园中心的路。

倏然,江淮序脑海中,跳出《桃花源记》,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那是一朵未完全绽放的粉色玫瑰花苞,晴朗的天,倏忽间,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像对待易碎且珍爱的水晶,江淮序轻轻摘下来。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耳边灌入“叽咕叽咕”的声

音,温书渝羞的脸颊潮红,想捂起耳朵,却不如愿。

一道低哑的磁性嗓音加入其中,“鱼鱼,有什么建议吗?不知道力道合不合适?”

他还在问她的感受,温书渝忍着不出声。

江淮序故意加重,她战栗不止,“不……不好。很烂……很差,就像你的吻技。”

一句话支离破碎。

“口是心非的鱼,是要受到惩罚的。”毫无征兆地加速。

温书渝一口咬在江淮序的肩膀上,用尽力气,急促呼吸,“我恨你,江淮序。”

江淮序的肩膀上很快渗出了红色的血丝,痛激发了他内心的恶劣情趣,勾了勾嘴角,“恨比爱长久,老婆,咬一下右边。”

“疯子,真的是疯子。”温书渝啐他一口,转移注意力,脸瞥向另一侧。

“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喜欢的。”江淮序用另一只手掰正她的脸庞,轻舔慢咬,连带她的呜咽声吞入唇内。

怎么都吻不够,从唇边泄出的婉转的嘤咛响在安静室内。

仿佛是最美妙的音乐。

江淮序凑到温书渝的耳边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水龙头失灵了……”

用气声补齐了剩下的话,就是你现在这样。

这么多水。

“轻佻。”温书渝抬起手掌,捶他的后背,绵软的拳头,像以卵击石。

完全没有力气和他博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番激烈交战,迟迟没有步入正轨,江淮序放开了她,拿起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