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最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余泽抬眸看她一眼,没有预料中浸沈里的娇媚容颜,她此刻的神情看起来充满了绝望。

因为抱她的人是他?

杜凝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她的监护人,她爱怎样玩,跟什么人玩,也轮不到他管。

但是他的心却是止不住的抽痛。

痛得叫他连锁住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靠着门板跌坐地上,杜凝抬首看着动也不动的他,缓缓扯开一抹笑“怎么了?你不做了吗?那我可以去找其他男人吧?”

余泽垂下头,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欲火仍在燃烧,但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她,只能别开脸,不去看她此刻诱人的模样。

整理好衣衫,她扶着墙壁站起来,不去深思他住手的原因,是他想起未婚妻也好,是她再也勾不起他的欲望也好,他大概对她失望透顶了,这样一来,他们便能从此不相往来。

“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她在转动门把之际,淡淡地说,不待他回应就开门离开。

余泽盯着她的背影,伸出手似乎是想拉住她,眼神布满了复杂难懂的情绪。

他知道,只要他拉住她,他们可以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反正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

她的心呢?

横亘他们之间的高墙从来没有消失过,他却天真的以为只要重新追求她,她便会再一次成为他的。

他太笨了。

到底,有没有药物可以压制痛苦这种情绪?

身为一名医生,杜凝有相当的自信跟受伤的病患说,如若真的承受不了痛楚,可在有需要的时候用止痛药。

但感情上的痛楚呢?有哪一种药可以治愈?

前晚离开余泽的家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接受他以外的男人,这个认知将她最后一丝自信击溃了,也让她更确定自己非走不可!

要是她再跟余泽有所接触的话,她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为了自救,她只能远离他。

杜凝将陶泥胚放进电窑内,调整好温度,忽然间觉得若有所失,于是她拿下围裙,拿起钱包便离开工作室。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附近一家花店,一眼便看到包装精美的艾菊,于是跟店员说:“我要这束。”

她很喜欢艾菊,长长的花柄上有多个分支,顶端是橙黄色的花苞,花苞并不大,可是聚集在一起时夺目得很。

x5c3d;x7ba1;如此,它还是及不上玫瑰花万分之一的艳丽。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客人预订的。”店员回应。

“是吗?那还有艾菊吗?”她问。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了。”店员抱歉地说“别的花也很美丽,不如你再看看吧。”

杜凝难掩失落,她知道并不是那么多人喜欢这种花,所以花店进货不多,这点她是明白的,像之前她也是跟花店预订,以确保能买到。

“嗯,不用了。”她明白有些事不是渴望便能得到,人有时是要懂得放手。

因此,她转身离开。

就在杜凝迈开脚步的刹那间,正要进入花店里的人不小心撞上她的肩,对方比她高出许多,强大的撞击力令她站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还好对方及时扶住她。

“对不起。”男人明显地为自己及时拉住她而松一口气。“你没事吧?”

她眨眨眼,映入眼帘是一张很漂亮的男性脸庞,五官像是上天精心的杰作,跟余泽带有邪美的容颜不一样,眼前这人多了一点书卷气。

“我没事,谢谢。”因为想起余泽,她的眸光陡地转暗。

男人见她没事,便转向店员道:“我姓罗,订了一束艾菊”

已经走出花店的杜凝听见他的话,不禁回首,只因她从没想过订花的人是男人。

在付了钱后,男人察觉到背后被人盯着看,他迅速回过身,而杜凝来不及收回目光,跟他的对上了。

“怎么了?”该不会是他刚才撞伤了她吧?还是她想借机搭讪?男人在心底想了好几个被打量的原由,只是她有一点眼熟,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同样地,杜凝也觉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场合见过这么一张脸,但要是她询问的话,应该会被视作搭讪的一贯伎俩吧?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目光从他的脸移至他手中的花束。

不属于她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她的。

靶受到她的目光,男人突然将花束递给她。“你想要?”

“呃?”她尴尬地羞红两颊“不我这是你预订的?”

“没关系,你比我更想要这束花,我可以买其他的。”男人笑了笑,回首跟店员说:“给我包一束雏菊吧。”都是菊花的话,大概没问题。

“可是”杜凝想拒绝,然而她真的好想摆束艾菊在工作室,以平复最近的苦恼。

男人摆摆手“就当我撞上你的赔礼。”他付完钱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