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给自己弄两口吃的,“边关战事吃紧,能尽一份力是一份力。”

“好。”陆恒并不拦他,沉思片刻,道,“我给俞大人写一封信,请他把二师兄的军功加在二嫂身上,封她为将,拨几百jg兵听她号令。”

季云生的眼睛亮了起来,惊异地道:“真的吗?nv子当将军,势必引人非议,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国将不国,兵荒马乱,还讲这些繁文缛节g什么?”陆恒冷笑一声,示意他跟自己进书房,“你放心,我和俞大人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季云生只在汴京停留了一晚,就带着陆恒的亲笔信,急匆匆赶赴辽东。

陆恒带着g粮和几件换洗衣裳,扬鞭策马,一路往南而行。

他不停整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越走越慢,终于在界碑处勒停骏马。

陆恒明白,无论心里有多么记挂江宝嫦,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不顾一切地奔赴越州。

他跟魏怀安打的交道不多,但他感觉得出来,那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对江宝嫦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

如今,魏怀安已经还俗,身为唯一幸存的皇子,声势浩大,众望所归,设身处地想一想,他能放过江宝嫦吗?

自己贸贸然地追过去,能不能见到江宝嫦还在其次,倘若私生子的身份暴露,或许会被魏淮安的人直接抹杀。

连骨头都剩不下一块。

最好的办法是严密封锁消息,借用魏玄的名义,下旨召魏怀安回来。

他不知道魏玄时日无多,不敢抗旨,就算找借口拖延下去,底下的大臣也会忐忑不安,人心浮动。

陆恒极目远眺,一直望到天边,咬了咬牙,调转马头,回到风波诡谲的权力中心。

伴随着“砰砰”两声巨响,一个手举长刀的金莲军心口赫然出现两个血洞,难以置信地趴在地上,把刚冒茬的绿草染得通红。

薛毅吹了吹铜火铳冒出的白烟,一边装填,一边冲不远处的少年高声喊道:“阿越!”

戴着面具的淳于越手持双剑,右手像切豆腐一样扎进一个汉子的腹部,在里面乱搅一气,左手投出利剑,将那个冲向薛毅的男人t0ng了个对穿。

“好小子!”薛毅吹了声口哨,将利剑拔出来扔给淳于越,举起火铳击落两个骑兵,纵马接应落在后面的江宝嫦。

马车附近早躺了一圈尸t,个个都是撕裂的贯穿伤。

戴着小鹿面具的淳于锦和夏莲分别把守一个窗口,几个丫鬟挤在马车里,跟江宝嫦一起往十几把改良的火铳里装填,动作有条不紊。

有个贼人自恃身手不凡,躲过密集的火力,跳到车辕上,举刀挑起布帘。

“汪汪汪!”身穿特制铠甲的白虹一头冲出马车,高声吠叫着扑倒贼人,龇出满口獠牙,恶狠狠咬向他的喉咙。

佩兰冷漠地聆听着贼人的惨叫,直到他断气,才道:“好狗狗,回来!”

白虹听话地回到她身边,张嘴叼住r0ug,毛茸茸的大尾巴得意地乱晃。

血战过后,江宝嫦带着自己的人马和魏怀安会合。

“静月,这就是你说的二连发火铳吗?”魏怀安对江宝嫦手中的武器表露出强烈的好奇心,“怎么做出来的?”

江宝嫦并不居功,招手让淳于锦和珠儿近前,笑道:“是她们两个琢磨出来的。”

淳于锦和夏莲的妹妹珠儿有着相似的经历,一个跟着哥哥受尽欺凌,另一个曾经沦落到烟花之地,二人同病相怜,一见如故,每天都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珠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解说火器的书,淳于锦又天赋异禀,一拿到火铳就学会拆解,两个人闷不吭声地把单连发改良成双连发,于今日的实战中大放异彩。

魏怀安赞道:“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做到了许多能工巧匠做不到的事,真是令人惊叹。”

他对瘦弱的珠儿道:“你能把改良的图纸画出来吗?到了扬州,我打算让工匠多做一些,发放给守城的将士。”

珠儿看向江宝嫦。

江宝嫦婉拒道:“殿下,这项技术还不成熟,火铳容易走火,装填的速度也慢,还不适合大规模运用,请您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魏怀安并不勉强,轻轻点了点头,注意到江宝嫦身后长长的队伍,道:“跟随你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魏怀安所率的大军在前往扬州的路上屡次遭到金莲军的偷袭,不得不绕道而行,耽搁了不少时日。

江宝嫦沿路收留了几百个难民,又有许多丧夫失子的nv人慕名投奔,声望高涨,引人注目。

江宝嫦笑道:“托殿下的福,目前共有五百六十二人与我同行,她们虽然b不上训练有素的将士,胜在吃苦耐劳,对叛军恨之入骨。”

她顿了顿,又道:“我打算把她们整编成一队,进行统一管理,殿下能不能给这支军队赐个名字?”

“也好。”魏怀安望着她的眼睛,试探道,“你准备亲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