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捂口,再度压低声线:“你怎么验?我告诉你,这小子精得很,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骗来,若你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弄丢了我的筹码,我可不饶你!”

灰衣男子冷冷地瞧了她一眼,轻哼了声,继续赶车。

沐蝶飞气得不轻,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作罢。

几人很快就出了城门,便见山上有座通体全白的高塔,又被称作浮石塔。

赵清絃放下车帘,恭敬地揖礼道:“若不是我家护卫没规没矩,岂敢劳烦前辈。”

沐蝶飞摆手应道:“江湖人最讲道义,就捎你一程,不是大事。”

“前辈是不知这道上险阻更甚,遇到歹人赵某全无还手之力,只怕也不能活着上山了。”赵清絃听她言词谦逊,更是感激:“而且前辈既是沐姑娘的师叔,必不会骗我。”

“举手之劳而已。”沐蝶飞顿了顿,问:“倒是我有个疑问。”

“前辈请讲。”

“他身为护卫却丢下了你,这不是失职么?要不是我看到他往山上去,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原先只是遣他去打探消息,没想到他回话遇见两个孩子,忧心是被拐的稚童想出手相助。赵某不欲多生事端一口拒绝,他气怒之下竟就此走了,如今却是不知去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赶车的那位灰衣男子听得认真,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因东风道观与浮石塔离得近,不少信众慕名而来,山路早被修得平坦,信徒大多都在早上前去道观,是以此时路人不多,马车走得又快又稳,日暮未至,马车就已驶至山上。

赵清絃随沐蝶飞下车,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白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