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

无论田斯吴怎么拼命给他使眼色,他都不为所动,一脸大义凛然。

见状,田斯吴内心暗骂猪队友,含含糊糊地开口:“啊,那也有可能吧,我刚醒眼神儿不太好可能。”

徐槐:“……”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他总算看明白了,这俩人应该都是和杞无忧一伙的。

“槐哥,你自己去问他昨晚去哪儿了不就得了?”田斯吴又很刻意地说。

徐槐更加确信了刚才的想法,直截了当道:“我用不着问他。”

脸色有点冷,语气也果断。

田斯吴没见过徐槐这样,担心把人惹毛了,于是匆忙解释:“呃,其实无忧他……”

“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大半夜偷偷跑出去,让你们一个装不知道,一个装告密。”

田斯吴闭嘴了。

轮到王飞跃小心翼翼地:“槐哥,他这么做可能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你别生气……”

徐槐:“我没生气。”

他心态很平和,还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你们真是他的好队友。”

听出徐槐话里的讽意,王飞跃也闭嘴了。

徐槐清楚杞无忧的心思,大概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受到冷落,故意找点存在感。

徐槐无条件信任自己的队员,所以听到田斯吴的话时,第一反应是相信。

他的确挺好骗的,起初也是真的被骗到了。

杞无忧的计划很幼稚,但却是可行的,如果徐槐上钩,确实是会主动去找他,批评也好,关心也好,他都达到了他的目的。

只是,他低估了徐槐对他的了解,也高估了自己对徐槐的了解。

以前,杞无忧每到一个新地方,认识新朋友,徐槐总是会问他,有没有不适应,和新朋友一起玩开不开心,总是担心他没有办法很好地融入集体,时刻关心他的情绪和感受。

可现在,他依然每天刻苦训练,有了新进步,交了新朋友。训练时有没有受伤,和新朋友去了哪里玩,徐槐却都不再关心,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

过去那些只有他才能得到的特殊待遇,徐槐还是一点一点收回去了。

他不是会主动索要糖果的小孩。

杞无忧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其实很茫然。

强烈的落差感令他无所适从。

想出这种迂回的主意,也并不是想骗徐槐。

就只是,想让他多看看自己而已。

可还是搞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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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下了

之后几天,徐槐白天照常指导训练,晚上带着队员们做分析总结到很晚,为即将到来的世界杯分站赛做最后的准备。

他始终没有在私下里单独找过杞无忧,杞无忧也很能沉得住气,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疏离态度。

其实严格来说,徐槐认为自己并未刻意冷落杞无忧,训练时,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倾注全部的耐心与专注。两人即使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教练与运动员的关系,那也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有旁人无法比拟的默契,有朝夕相处的感情,还有适度的陪伴与关心。

他只不过是不再把训练之外的时间与精力留给杞无忧了。

尽管努力说服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偶尔徐槐心里也会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虽然杞无忧平时总是面无表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徐槐知道他也许会一个人偷偷难过。

以前杞无忧不开心的时候会给他发委屈卖萌的可爱表情包,现在也不敢发了。

徐槐只能这样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场地测试的前一晚,白天的训练结束,晚上没有再做分析总结,教练让队员们早早地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徐槐和张可迪住一个房间。

晚上十点,两人专心致志地在桌前研究预赛的比赛策略,拿着纸笔与电脑写写画画。

“……所以我认为可以让yoyo在跳台区尝试1800……”

“笃笃笃——”

房间门忽然被敲响,打断了张可迪的话音。

“谁?”张可迪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