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重。

酒吧里响起扫玻璃的声音,向嘉推开虚掩的门跨过了那道门槛。

“闭店了,明天再来。”林清和背对着门口在扫地上的玻璃碴,对来人没什么兴趣,语调冷淡没有起伏,“营业时间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半。”

酒吧里面并不小,吧台在门口位置,原本应该是玻璃结构。现在只剩下个木框架,墙上摆着几种酒吧常见的酒,一张手写的酒水单悬挂在上面。

字迹张扬,遒劲有力。

高脚凳倒了一地,男人利落地捡起来摞到一起。

一面窗户临江,挂着一长串彩灯,摆着四张桌子,木桌和木凳都是固定在地面上,得以幸免。中间是小舞台,光线偏暗,谱架和话筒架都倒在地上,一把吉他断了弦,摔在角落。

“有酒吗?”向嘉合上雨伞环视四周找到放伞的水桶便插了进去,跨过地上的狼藉走到靠窗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闭店了。”男人把手里的垃圾倾倒进旁边的纸箱子里,巨大一声响,他撂下扫把,明显耐着性子,“十点半后不再营业。”

“你打扫卫生不需要时间吗?”向嘉往后倚靠在椅子上,双手坠入口袋,扬起下巴说道,“你打扫你的卫生,我喝我的酒。我不需要你的服务,也不挑剔环境。你打扫完我可能就喝完了,互不耽误。”

男人蹙了冷峻的长眉。

向嘉不为所动,迎着他的目光,“有什么酒?”

他单手插兜往后推了半步倚到只剩下框架的吧台上,下颌微微上扬,双眼皮压的很深,眼尾斜飞出去睨视向嘉。

“我喜欢烈一点。”向嘉的脊背贴着木质椅背,“越烈越好。”

“没有。”林清和从裤兜里摸出半湿的烟盒,甩掉上面的水,他取了一支烟含在冷淡的薄唇上,垂着睫毛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火光一闪灭了下去。他深吸烟雾又缓缓吐出,拿下了香烟,夹着烟的手指随意一点身后的酒架,“只有雪花和百威。”

“百威。”向嘉说。

“一百六瓶,喝不完可以免费寄存,付款码在桌上。”林清和把烟咬回去绕过破烂的吧台,拉开了冰柜取出六瓶酒想找酒架,环视四周,酒架被砸的稀烂,他一只手拎起六瓶酒走向向嘉,酒瓶哐当一声全落在木桌上,他捡起桌子上的酒起子,撩起眼皮,“开几瓶?”

“全开吧。”向嘉装在口袋里的手指敲了手机背面的玻璃,抬眼正对上男人的眼,他没有开酒只是看着向嘉。

近距离看他身上的浪荡气没那么重了,眼睛非常干净,睫毛根根分明。唇色偏淡,轻飘飘地含着烟,随着他的呼吸,烟雾缓缓溢出,流动在空气中。

“付钱。”男人长手一捞桌上的立牌摆到向嘉面前,“扫这个。”

向嘉回过神,酒吧是需要先付费。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划开解锁,徐宁的未接来电提醒和一条很长全是威胁的短信一起跳了出来。划着手机屏幕跳过乌烟瘴气的信息扫码付款,多付了五百,收款语音提示在酒吧里响了起来,她握着手机反扣到桌子上。

“多付的五百是想买我?”男人把唇上的烟拿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食指上的银色宽戒在灯光下显出冷淡,“我不卖身。”

向嘉震惊,她看着面前五官俊美的男人,迟疑了大概有半分钟,开口问道,“多少钱你会卖?”

她想知道在同样的境地下,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空气寂静,窗外的雨在下,酒吧靠窗的彩灯不厌其烦的跳闪。

“出门右拐步行八百米有个警亭,你去那里问问。”男人撂下瓶起子,转身走到酒吧中间捡起扫把继续清扫那一片狼藉。

“刚才你怎么不报警?”向嘉拿起瓶起子给自己拆了两瓶啤酒,泡沫升腾,她自顾自从消毒柜里取出玻璃杯,倒了一杯酒,等待泡沫消融的时间里,她拉下了口罩,漂亮的一张脸落到灯光下,“你不敢吗?”

林清和拎着扫把缓缓回头看去。

她很瘦很白,小圆脸落在暧昧的暗光里,原本应该是清纯乖顺的长相。偏那双杏眸清冷倔强,看人时直接锐利,她歪了下头,说道,“她是你的金主?”

作者有话说:

前五十送红包

◎失控◎

向嘉端起还含着泡沫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苦涩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一路滑到了胃里,她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乍然喝到这么凉的东西忍不住抖了下。

她从衣兜里取出烟盒,取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垂眼点燃,炽热的火光带着干洌的烟草直冲嗓子,她胃里隐隐作痛,但身上恢复了温度,她拿下烟环视四周,“你惹她不高兴了?砸成这样,”

白色细支女士香烟燃烧在她白皙的手指间,她的手指瘦而长,手腕内侧有纹身。非常罕见的图案,很独特,似盛开的花又似狰狞可怖的鬼。

“跟你有关系吗?”林清和干脆放下了扫把,双手插兜撑起了湿漉漉的裤子,这女人的眼神不怀好意。

“你今晚怎么不跟她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