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美人,求情的样子都特别拨人心弦。

沈渡隻觉得喉咙发紧,心中一时乱了方寸。

一直到打更人路过,脆响的锣声让沈渡突发清醒。

“走了。”

也不知答没答应,沈渡转身离去。

似仓皇而逃。

次日。

街上的熙攘人群来来往往。

沈渡和朱颜启程前往通明馆调查案情。

可走在半路忽看到远处几个身穿宫袍的人向着他们走来。

沈渡顿感不妙,转身与朱颜开起玩笑,“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说不定自今日起,你就要守寡了。”

“是吗?”朱颜没有看到宫人,还在为昨日之事懊恼心头,“若真是那样,我必定在芙蓉园包下大戏连唱三天为表庆贺,还要请陆垂垂一家人上台同唱,夫君可满意?”

圣旨到

沈渡摇头轻叹,就在这时,宫人已达到他们身旁。

“陛下有旨,宣内卫府大阁领到大明宫议事。”

听到圣旨,朱颜都惊呆了,说曹操曹操到,未免太过巧合。

沈渡神态平静,似是早有预料,看向朱颜接着说道,“若夫人想听戏,还是请人到沈府去唱,夫人俸禄太低,芙蓉园价格昂贵,别到时候请不起丢了为夫的人。”

沈渡跟着宫里人走了,留下朱颜站在街上神情迷茫。

沈渡的话似有着另一次含义,一时间朱颜琢磨不透。

愣神之际,内卫府的人前来禀报,“夫人,昨夜宵禁之后,属下尾随梁府的人到了通明馆,担心被人察觉,就一直在远处观望,梁府的人与老鸨似是起了争执,倒也没有动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梁府的人就回去了。”

朱颜来到通明馆,向荣追寻问情况,可荣追就似变了一人,对于梁府上门的事一口否认。

朱颜心生不解,下一刻就忽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大惊,一声“不好!”转身骑马向沈府狂奔而去。

看着平日那骑马身影不稳的女子此时竟熟练驾驭快马,景林整个人都惊在那里,这个女人,莫不是一直都在他们面前作戏?

实在是太过大胆!

回到沈府,朱颜直接来到沈渡书房,翻看了几页沈渡的亲笔着迹,就拿出一个空白折子模仿着他的笔记着墨挥写。

景林也是匆匆赶回沈府,得知朱颜进了大阁领的书房,顿时心头大惊,手挥剑刃就要去摘取朱颜首级!

大阁领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的书房!任何人都不许!

来到书房门口,景林刚欲持剑进入,朱颜开门走出,呈上一封书信道,“快,把折子交于大阁领,否则,他会有性命之忧!”

景林疑惑,还是接过信封。

去大明宫的路上,景林心意难平。

朱颜盼着守寡,送这趟折子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转念一想,万一大阁领真的有危险怎么办?

孰轻孰重,景林自然知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朱颜当真请不起戏班子,才这么做的,谁不知道书令史俸禄低的不能再低啊。

大明宫内,富丽堂皇的宫殿上,女皇周照一身龙凤锦衣,头顶金顶螺丝凤冠,威坐于龙椅之上。

虽然两鬓乌丝发白,脸上也有迟暮之显,但眉眼与气质上是绝对的帝王之气,不容质疑。

身着黑色蛟龙锦袍,腰配长刀的黑阎王来罗织正站在大殿之上与女皇奏禀粱家杀人案一事。

说起梁家案子,来罗织的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

“陛下,沈渡接手案子多日,却迟迟未能破案,以至于现在坊间流言四起,说我们大周用人不利,实属有损陛下英明,更何况杀人案一天未破,百姓人人惶恐不能自安,臣请陛下让推事院介入此事,双方联手,早日破案,彰显陛下英明。”

来罗织话音落地,女皇并无直接应允或是拒绝。

波澜不惊的神色上,眼眸微抬,话语中坚定气闲,“来爱卿所奏也是朕心头所忧之事,杀人案一日未破,朕的心中也是压着一块巨石未能落地,沈渡既已接手这个案子,那我们也该听听他的所言。”

让推事院介入,那意味着必须流血。

早年女皇登基为帝,多有不服,每日闹事不断,女皇烦不胜烦,为解决此事,铲平忤逆者,遂着来罗织建立推事院,专职告密酷刑,深得女皇恩宠,推事院里全是来罗织发明之古怪刑具,但凡进入,未有不从,但有不从,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如今太平盛世,流血可不好。

“陛下……”

来罗织还想说什么,女皇抬手製止,“朕已经让人去宣沈渡进宫,来爱卿稍安勿躁,等人来了之后,朕自然会对整个案情有所了解。”

“是。”来罗织虽心中不满,但碍于女皇威严,也只能就此作罢。

况且女皇已经让人去宣沈渡进宫,说明女皇对此案也是十分重视。

梁家二房还是女皇的远房亲戚,这点来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