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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跪坐在厨房的周楚昱,终于打通后,像是等到救星一般,紧接着是一串忙音。

被拒接了

耐着性子又一次拨打回去,这一次沉晚清意外地接听起来。周楚昱没有给沉晚清开口地余地,生怕沉晚清会挂断一样,语速加快,卑微说道:“清清,安安最喜欢的那个玩具没带,她最喜欢那个,我给她送过”

打这么多电话,就为了送一个玩具

沉晚清站在机场外,安安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她无情打断周楚昱,声音生冷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别逼我拉黑你。”说完把电话掐断。

她迷茫地站在路边,悲伤吗?她不知道,自己知晓后她没有哭的死去活来,内心更多的是平静,是不堪,是咎由自取。

当初强势逼迫自己留在他身边,不择手段。

一个在她心底已经留下前科的人,怎么妄想他能痛改前非。

沉晚清带着周岁安住了一家稍稍条件好一些的连锁酒店,待把周岁安哄睡后,温柔注视着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小家伙,她有些庆幸,还好上天还是垂爱她的,给予了她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沉晚清拿起手机给陈楚楚拨了一通电话,这里一时也离不开人,让她替自己短暂照看一下孩子。跟陈楚楚沟通完后,沉晚清凭借着记忆力,又拨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听到是沉晚清语气有些诧异,紧接着就是不屑嘲讽,沉晚清没有在意,自作主张跟她说了地点约对方见一面。

手机那端没有拒绝,但也没同意,沉晚清没给她时间考虑,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陈楚楚到酒店时,许久未见的沉晚清蓦然站在自己眼前,虽然平时两人会在线上聊天,但面对面相见还是在半年前,她觉得沉晚清变了,感觉温婉许多。

陈楚楚拉住沉晚清的手,担忧道:“晚清姐,你怎么自己住这,周楚昱呢”

“楚楚,我”沉晚清难以启齿“我打算跟他离婚。”

“啊!为什么”陈楚楚震惊问。

“他好像出轨了。”

“出轨?怎么还好像,到底是出没出轨。”

沉晚清仔细琢磨着周楚昱的种种行为,如果不是出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日夏曦会对自己说出那句周围人都在看自己笑话,为什么周楚昱会让自己在h市待半年,为什么深夜他会有一通莫名其妙电话打进来,而他要偷偷摸摸跑去书房接;为什么郑莹莹的电话他不敢当着她的面接听。

沉晚清说:“等我去见个人,一切就都明白了。”

“见谁?”

“出轨对象”

陈楚楚担忧道:“啊!那要不要跟你一块去”

沉晚清眉头稍稍舒展,淡定摇摇头:“不用,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安安”

“什么麻烦不麻烦,舅妈当然不嫌麻烦。”

咖啡馆内播放着欢快的钢琴曲,沉晚清心事重重坐在一旁,会不会是自己误会周楚昱,说不定一切都是巧合、误会。

她独坐一旁,心底暗暗为他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迟迟未见郑莹莹的到来,沉晚清笃定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在两个小时后,郑莹莹姗姗来迟,大摇大摆坐在沉晚清对面,随手把她爱马仕包扔在一旁,一脸戒备地望向沉晚清,冒然约自己,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莹莹打量着眼前的“花瓶”,除了外貌身材出众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成就,帮不了周楚昱,也替他解决不了生意上的问题,真不知道娶这种人回家干什么。

“说吧,约我来干什么”郑莹莹拖着语调问。

沉晚清淡定地对上郑莹莹不屑的目光,情绪无任何波动:“你跟周楚昱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莹莹嗤笑一声,坦然说:“我跟周楚昱没开始过。”

她戏谑的眼神让沉晚清心里有些不自在。

“所以是你一厢情愿纠缠着周楚昱”

郑莹莹恍然大悟,感情沉晚清约自己出来是打探她跟周楚昱的关系,想来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尖锐的哈哈大笑声,惹得周围人纷纷用奇异的眼光睥睨她,郑莹莹也没在意:“这些你怎么不问周楚昱,是不是他闭嘴不提啊,也是,只要一提我,提我这个未婚妻,不是一切都穿帮了吗?”

“我可不是一厢情愿,是周楚昱他爷爷可一直期盼着我俩能结婚,哦!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下个月五号,我们订婚”

沉晚清呆滞长达十秒之久,右手猛然抓住郑莹莹的手腕,好像没有理解刚刚郑莹莹说的话,难以置信地问:“你刚刚地话是什么意思”

郑莹莹没挣脱,盯着沉晚清右手无名指的银戒,这么廉价的戒指,周楚昱真送的出手,她眉眼之间透着些许不耐烦,解释说:“字面意思,我跟周楚昱马上要订婚,而你淘汰出局。你难道不好奇,他跟你结婚后怎么还一直把你藏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别墅,之前你们关系不清不楚,倒也没什么,你跟他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