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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一样跑了出来,然后手里就拿了这么一个东西,我以为你是在轿子里捡到的,没有其他意思。”安德鲁解释道。
“安德鲁,我在轿子里待了还不到十秒钟,你确定吗?”我原本是在将暗红石片重新放回防水袋里的,听到安德鲁这么讲,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由得问了一句。
“嗯,应该可以确定,说十秒钟可能不准确,反正时间特别短,你跑进去之后,我就站起来,也想跟过去看个究竟,但是还没走到轿子边上,你就跑出来了。还有,你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奇怪。”安德鲁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当时的情形那样。
“我的脸怎么了?”我骤然间就想到了蛇皮,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周,我这么说可能不准确,但那是我真实的想法,我觉得那一瞬间,你的脸像一个女人,但是转瞬即逝,你又成了周沧。”安德鲁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女人,难道在轿子里,我真的变成了古祠甬道厢房中的那个穿着金丝嫁衣的女子吗?
我隐隐地觉得这中间好像有什么觉得不通顺的地方,不由得拧紧眉头,将进入黑轿之后发生的事又从头到尾仔细地回想了一遍。
突然,我知道了让自己觉得不顺畅的地方了。因为刚刚的整个流程走完了,我却没有感受到什么拜堂成亲的意识感,反倒是觉得像是在举行一场祭祀。
难道,那一身装扮,不是为了结婚,而是祭祀的特殊服饰。
而且,白茅草,还有那几碗不知道是不是鲜血的红色液体,跟古祠中的祭祀仪式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古祠门楼的浮雕中,坐在祭台上的只有他们的族长一人,而刚刚是我与鱼脸人同时坐在祭台之上,且都双手捧着星盘。
星盘、光束、海市蜃楼、立方体等等,我突然间想到,祭祀会不会就是一个启动星盘功能的仪式,而星盘的功能就是让那个立方体出现。
立方体肯定能够带来什么,而且与鱼脸人用白茅草写的那一团团图案,还有《地母经》定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虽然我暂时无法确定那个巨大的汉白玉立方体到底有何作用,但是已经能够确定,自己进入黑轿的那一瞬间,参加了一次完整的祭祀仪式。
可是,刚刚自己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所以祭祀的很多细节根本就没有好好地把握,导致错失了很多信息,就比如:两个星盘所发出的光束中的海市蜃楼中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的?鱼脸人所写下的那一团团图案与《地母经》之间,有何关联?那个立方体是一个什么东西?古祠族人对于人首蛇身图腾的崇拜,就是源自于立方体上面的浮雕吗?
不行,我要再进入一次黑轿,把这些问题全都给弄清楚。
想到这里,我没有犹豫,这一次,真的是自己走了进去。
“周沧,你…”
安德鲁的话还没说完,我已掀开黑色的帐幔,进入轿子之中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轿子不会再让我产生任何的幻觉,我在里面,随着船体在晃荡,觉得头晕脑胀的,感觉像是在晕船。
“周沧,你在搞什么,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你这么做,又不告诉我缘由,我表示很不理解?”安德鲁好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不想理会安德鲁,打算将防水袋里的暗红石片拿出来,看看能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我的石片还没有取出来,突然,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嗷”的一声,然后我们头上的甲板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脚下的船板发出了一阵巨大的颤动。
“周沧快出来,我们的船被雷电击中了。”安德鲁的语气很是焦急。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放弃在黑轿中寻找去祭坛的路,一下子就钻了出来。
“安德鲁,怎么回事?”
我们的船像是突然间失去了牵引一般,剧烈地晃动着,我们两个人被船体的惯性摇得东倒西歪。
“应该是桅杆被雷击中,然后折断了。”安德鲁眼睛灰溜地转着,将整个船舱都看了一遍,感觉像是在寻找什么。
“什么,这是一艘木帆船,如果没有帆布的作用力,我们很快就会翻船的。”
“这还只是一个问题,我怀疑,加班上面已经着火了,你看上面。”
听到安德鲁这么讲,我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的甲板已经有黑烟冒了进来。
外面感觉风雨好像还很大,为什么甲板上会着火呢?
“奇怪,我翻遍了这整艘船,连一个救生圈都没有,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周,我们要赶快回到甲板上去,如果实在不行,可能要启船跳湖了,不然会活活被烧死在这船舱之中的。”在这种情形之下,安德鲁反而变得异常的冷静,他边说边走,话还没说完,已经攀上了那一条连接着甲板和船舱的楼梯。
我见状,也急忙跟了过去。
再一次爬上甲板的时候,我和安德鲁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寒风刺骨,季节突然间像是翻转了一番,暴虐的风雨如同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