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拉着我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还一肚子的气,所以没怎么搭理他,但也重新坐回了矮木桌边上。

只见安德鲁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个东西来,然后放在桌子上面那枚玉质的腰带扣边上。

我一下子看傻眼了,那是两枚一模一样的腰带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误会安德鲁了吗?

“这个东西,是当年我们进入瓦屋山的时候,我们的队长分给我们的,说是瓦屋山中的邪祟多,这东西能够辟邪,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东西,原来是为了抵抗古祠里面的辐射。”安德鲁说道。

“辐射,什么辐射?”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安德鲁给带进去了,刚刚那种审问他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你们去过瓦屋山,也进入到古祠之中,难道不知道,环绕着古祠的那道深渊之中,有一种未知的辐射,这种辐射,能够改变人的性别,一个大老爷们如果不幸掉入里面的话,被捞出来时,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娘子了。”安德鲁说道。

我明白了,他在说的是王之水当时掉下去的那个深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王之水会不会还活着呢?

安德鲁看着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很像腰带扣,后来我从瓦屋山出来之后,就专门找人将其缝制在我的皮带里面,每一次进入这些比较诡异的地带,我都会系上这条腰带的。”

这个时候,我好像察觉到里面的一丝问题,于是问道:“这么说来,你上次给我看的那张与我爷爷奶奶的合照,并不是你第一次进入瓦屋山咯。”

“是啊,那是我第二次进山,距离第一次进山,快二十年了。”安德鲁说道。

二十年,我天生对数字特别的敏感,安德鲁一说出这个年份,我的潜意识立刻就跟我说这里面可能有我感兴趣的信息。

“那你第一次进山的时候,是在哪一年,你还记得吗?”我追问道。

“好像,是1989年的夏天吧。”安德鲁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才说道。

我是1989年出生的,他们也在同年进入瓦屋山,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那你第二次进山的是什么时候?是在2007年吗?”我又问道。

“是啊,你爷爷奶奶告诉你的吗?”安德鲁不知道没有察觉到我神态的变化还是不想干涉我太多,他回答完我的问题,就端起碳炉上的紫砂壶,径直开始泡茶了。

2007年,也就是我与教授在海边烛阴古庙中遇到异象,最后因病休学的那一年。

我整个人开始有点恍惚了,觉得额头印堂这个地方特别酸胀,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队友

“周,很多事情与你想象的不一样是不是,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跟你讲述这件事以及他们在这件事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自从认识你开始,我从头到尾同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安德鲁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的小圆桌上,有点同情地看着我说道:“喝杯热茶,然后缓和一下情绪吧。”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呢,“安德鲁,第一次进山的时候,发给你们这些腰带扣的队长是谁?”

我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单凭着他能够召集到像安德鲁这样的国外名校教授,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简单。

安德鲁有点为难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与他惯来那种率直的性子截然不同。

他的异常表现,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个人的重要性,于是,我追问着:“安德鲁先生,既然你想让我加入你的团队,那么我就有权利了解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样对我以后的行动规划,也会有所帮助的,至少,我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在这件事之中,他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有多大的能耐,中国人讲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

“周,你说的我明白,但是中国人还有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你对这件事的了解有多深,怕说出来,你会有额外的心理负担。”安德鲁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

安德鲁的这一句中国俗语,着实让我吓了一跳,难道这个组长,也是周家的人吗?

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