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头,突然间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表的心安。

甚至还敢伸出手将锦盒里面的头骨个给取出来。

可真别说,这头盖骨还真的有点特别呢。

我的手中捧着头盖骨,眼睛凑近过去,仔细地观察着。

这头盖骨真的与寻常的头盖骨有点不同,上面好像有特别多细密繁杂的纹路。

而且这些纹路不仅仅是覆盖在头盖骨上面,而像是将整块头盖骨都给穿透了那般。

我将头盖骨放在手中观察了许久。

可是看得越久,心中那一股诡异的感觉,就越强烈。

“风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瓦屋山里头那些绘制着这个符咒的图画,就是用这种头盖骨来绘画的对不对?”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我仍旧将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

“是的,不过可能会还有一点您是不知道的,如若想要符咒能够起作用,就要用我们族人的鲜血浸透这头盖骨,然后再让鲜血渗透过头盖骨上面的裂痕,进而将符咒印在需要的地方。”风尘说道。

“所以,瓦屋山里头的那些符咒,也是用这种方法绘制而成的吗?”我说道。

“应该吧,因为您说在瓦屋山之中发现过蓝色的头盖骨,那就应该错不了,这头盖骨碰到鲜血之后,就会变成蓝色的。”风尘说道。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之前我一直以为,奶奶的嫁妆箱里面那些古老的东西所代表的就是藏有星盘的地方,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最重要的标志,居然是蓝色的头盖骨。

我猛地想起来之前在新闻中曾经看到过,在云南地区也发现过这种蓝色的头盖骨。

所以说,鲜卑族人肯定曾经也去过云南地区,且也在那里留下过这种符咒。

“风尘,明天晚上的祭祀,是不是也会用到这张方法。”我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着风尘发问。

“是的,少爷,我会将这个符咒烙在你的天灵盖上面,自此之后,你就再也不害怕月光了。”风尘说道。

“风尘,这可是你的母亲为你留下的。当初你刚刚出生,她就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因而在弥留之际,肯定是为你的一生都做尽了打算。所以我觉得她临终之时之所以会留下了那些手画还有这块头盖骨,是想让你将这个符咒烙在自己的身上,让其护佑你一生周全。因而,明天晚上的这个祭祀,我可能不能接受。”我说着,轻轻地将头盖骨放回了檀木锦盒之中,然后双手合十地祝祷了一下。

“少爷,如果母亲泉下有知的话,她肯定会支持我这种做法的。”风尘说道。

“这件事实在是有点严重,风尘,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坚决地说道。

虽然治好脚上的伤也很重要,但是要用风尘母亲的遗骨来治病,我真的是有点做不到。

“少爷,”风尘突然间站起身来,眼中似有异色。

我抬起眼来,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

果真,他朝着我走过来,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手中突然飙出来一根银针。

我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麻,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耳边好像是听到了风尘在说道:“少爷,为了让您配合治病,只好先委屈你了。”

知返林(一)

我感觉到有一束光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着,明亮的光线打搅了我的好眠,我有点不情不愿地将眼睛睁开。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陈默。

他坐在与我有一点点距离的对面,眼睛闭着,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但是脑袋里头却非常的清醒,似乎自己的头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轻松过。

“陈默,”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陈默的眼睛猛地就睁开了。

“周沧,你醒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样啊?”

他有点急促地就弹到了我的床沿边上,然后一双眼睛关切地看着我。

“你为何会在这里呢?身上的伤全部都好了吗?”我有点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个时候,记忆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往我的脑袋里面倒了。

“风尘,”我猛地坐起身来,将在我身边的陈默吓了一大跳。“陈默,风尘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的头。

触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下陈默和我都能够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风尘一定是做完了自己先做的事情了。

“风尘替我们疗伤之后,自己的内里受到很严重的损害,风菊已经带着他去寻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静养了,他们走得充满,所以没来得及等你醒过来。”

陈默淡淡地说着,但是语气之中却又一股隐约的忧伤。

“他们走了,陈默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不喊醒我,风尘他完成了那一场祭祀了吗?”我抓着陈默的手问道。

“嗯,”陈默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