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的清晨。

今日要去给宗太后请安。

距离他们进g0ng第一次相聚请安时,现在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皇夫们之间也多多少少有些走动,彼此都熟悉起来。

现在风头正盛的莫过于沈修仪,尤其是前几日皇帝破天荒地给沈修仪g0ng里投去不少赏赐,引来其他皇夫的主动邀会和交际。

沈修仪从未被皇帝翻过牌子,b起已经受过皇帝宠幸的李常侍,按理说应当是b不上后者的。

只是李常侍生得俊俏,对其他皇夫的暗暗示好又视若无睹,其他男人难免对此颇有微词,内心少不得暗骂李常侍心高气傲,更何况跟他站一块,只会沦为他的陪衬。

不像沈修仪为人世故,乐于结好,单说其容貌不算后g0ng里特别突出的,就已经让其他人松了口气,因此他与其他皇夫看上去都称得上是交好。

太后还未到前殿,到齐了的皇夫们便三两地交头接耳,就连李玉封也能被旁边的江香郎g搭地聊两句。

唯独以颜皇后和宗贵君为首的排头形成了低气压漩涡,连带着坐在旁边的卢承尉和尹承尉都默不作声,十分之沉默。

尹敬亭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乐得安静,倒是一副远离世俗喧嚣的闲适。

而卢自韵作为g0ng里的老人,知道的消息总要b别人详细些,他担心地望了望身侧的颜荣临。

这么多天过去,颜荣临依旧没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勇气去打扰陛下,害怕再次得到她的厌弃,也没有知心人可以让他诉说自己的困扰,只能独自消化自己的痛苦。

加之父亲昨天来g0ng里见他,又给他施加了不少压力,无非是急着询问何时能有孩子,与陛下的感情维持得如何了被他随口敷衍了过去。

颜荣临闭了闭酸涩的双眼,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下的疲惫根本遮不住。

“颜君,你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卢自韵微微偏头,小声询问道。

男子晃神片刻,听到熟人的关心,身t僵y起来,“我”

他哑然,想要扯出一个从容的笑,却发现根本无法笑出来,更别说要他轻描淡写地掩盖自己的不在意。

外人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有颜荣临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与打入冷g0ng的皇夫有何区别,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尊贵t面罢了。

“颜君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之挫而冷了陛下的心,身为旁观人,自韵能看出来,陛下她是十分在意颜君的。”卢自韵语重心长道。

“在意我?”颜荣临下意识觉得卢承尉只是在安慰他,这怎么可能呢,若是陛下对他有意,为何从来不碰他,如果不是陛下不碰他,他又怎么会把一切ga0砸成现在这样呢。

长久的自卑心作祟,放大了他对皇帝的一切反应,极端渴望对方的主动,又固执地将宠幸等同于ai,从而忽略了自己的表现,呈现在她眼中又是怎么样的。

卢自韵见他又在钻牛角尖,摇了摇头,只好点到为止,不再过多cha手。

这时乌泱泱的殿内也逐渐安静下来,宗太后依旧一身深seg0ng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并不乐观,看上去y晴不定的,顿时让殿内鸦雀无声起来,在场的人生怕被宗太后注意到,个个埋着头。

“都抬起头来。”

上位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皇夫们被迫挺起腰背,仰起脑袋,只是目光都看着脚尖,不敢与宗太后对视。

那双略显老态但锐利不减的眼睛眯了眯,一一打量过去,看到离自己并不远的颜荣临眼下乌青,他心中也有了数。

“忠安,把本g0ng那罇金座佛搬来。”宗太后开口,其他人便将目光投向g0ng奴忠安手里的佛像。

随后,宗太后又说道:“大家都要向沈修仪学习学习,如何服侍好皇帝,念沈修仪品德贤良,本g0ng便将这座珍藏已久的佛像赏你了。”

沈修仪很是惊喜,立马站出身,“多谢父后赏赐,奴身今后一定会更加好好服侍陛下。”

可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得意。

看沈修仪一副无害的模样,还假惺惺地向自己讨好,宗逸之直接一个白眼过去。

“也就是个厨子”

他宗逸之才看不上这种货se,陛下不过是吃了他的两口饭,还不是照样没被翻过牌子。

沈修仪自然也听到了这句羞辱,脸se突变,但他不敢贸然反驳,憋着一肚子气,讪讪回到座位。

某人在下面悄悄念叨,宗太后还没老到听不见,他横眉瞪了宗逸之一眼。

“还有没有规矩了?本g0ng还没si呢。”

宗逸之一下子熄了气焰,谄媚解释道:“哪有,父后还要长命百岁呢,逸之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沈修仪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没没事。”沈修仪还能翻脸吗,当然不能。

宗贵君是太后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