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而关系紧张,段嘉怀瞒着他将你带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两人对外虽是一副兄恭弟友的模样,实际上都是恨不得对方死早点。

生意场上可没有什么朋友。

真是奇怪,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他却没有产生将你赶出去的念头,反而是盯着你的脸失了神。

他恍惚地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他的未婚妻了……倒是变得陌生了不少,也没有那般让他讨厌了。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你身旁站着的少年,两人姿态亲昵,他又看见了段嘉怀。

段嘉怀像是一只死皮赖脸的狗一样,明明你没心思搭理他,他还是不死心地凑上去,将你都缠的烦了。

看见这些,他本该开心的。

段嘉怀与他讨厌的未婚妻纠缠,他便是拿捏着两人的软肋,但他心中却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开心,相反,他只觉得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积压在心中,让他面色越来越沉。

年轻的近乎掌管着一个商业帝国的青年神色布满阴翳,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下面与少年跳着舞的无知少女,眼底却满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不明渴求。

傅怀礼指尖微动,仰头将手上一直端着的红酒一饮而尽,暗红如血液的馥郁红酒与冷白肌肤相触,迭交出些许暧昧踪迹,他神色却是万年不变的冰冷,长睫微垂,在高挺鼻梁上投下鸦青色阴影。

藏在暗处的女人肩膀瑟缩了一瞬,手上紧紧捏着的药剂因为她用力挤压,将她的手心压出明显的红印。

她长舒了一口气,心底不断给自己打着气。

没事的,只要自然地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摔倒,然后趁傅怀礼不注意,将试剂插到他的手臂上就行了。

药剂作用很快,他没有机会来惩罚自己的。

心底不断给自己打着气,女人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腿迈向傅怀礼。

她预想中的事情却没发生,在她开始走的第一步,傅怀礼便偏头向她看过来。

黑眸冰冷,在白炽灯下泛着无机质的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