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了。你吃完粥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旁的。”

湘玉看了看我,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她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一小会之后,终于躺了下去。

翻来覆去了很久,湘玉终于在后半夜,沉沉地睡了下去了。

深夜的医院,原本就很寂静,再加上这家医院看起来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基本上整个住院部是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见到湘玉已经睡下了,我也经不住眼皮一直在打架,躺到了隔壁那张空床上面。

几乎是在头沾到枕头的时候,我便沉沉地入睡了。

这一夜,无脸女没有再来骚扰我们,我和湘玉都睡得很沉,一直到了清晨,医院的清洁工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将我给吵醒了。

一睁开眼睛,我就发现湘玉没有在她的床位上面,不由得一下子就从床上面坐起身来。

床架上面的点滴瓶已经空了,输液针已经被拔出来,连同这输液管,随意地被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面。

“湘玉,”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将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给吓了一跳。

“周沧,怎么了?”湘玉从厕所里面冲了出来。

原来,她是上厕所去啊,我这也太大惊小怪了。

“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觉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所以有点着急,没想到你是去上厕所啊。”

湘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把你吓得,以后我上厕所也跟你汇报一下吧。”

“嘿嘿嘿,”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咦,周沧,你枕头下面那个是什么东西呢?”湘玉突然走上前来,在我的床沿边上坐了下来,指着我的枕头说道。

“好像是一封信啊,”我低下头来,将枕头下面那个蜡纸信封抽了出来。

“谁给你的啊?这么奇怪,塞在你枕头下面。”湘玉说道。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死,几乎是连翻身都没有呢。”我回答着,然后将信封拆开。

打开信纸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上面居然是父亲的笔迹。

信使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大致就是跟我说很多年前,爷爷曾经向市博物馆捐赠过一批文物。

看完信,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奶奶的嫁妆,很可能就混杂在那一批文物里面。

“周沧,没什么事吧。”湘玉见我看完信之后一直没有开口,于是问道。

“这封信是我的父亲写给我的,”我说着,顺势将信纸也递给了湘玉。

湘玉看了我一眼,那副模样像是在跟我确认是否可以看我的信。

我轻声说道:“你拿去看吧,没关系的。”

湘玉这才将我手里的信纸轻轻地抽了过去。

她看完之后,一脸疑惑地对着我说道:“周沧,你父亲这封信,为何这么奇怪啊?”

湘玉不知道奶奶的嫁妆与星盘有关系,所以就觉得父亲的这封信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着湘玉,不想跟她解释太多,所以也没有开口,只是将她手里的信纸收了回来,折叠好了之后,重新放回到蜡纸信封里面。

“周沧,你说这封信是如何塞到你的枕头下面的?”湘玉问道。

“湘玉,你什么意思啊?”我有点不解地问道,看着湘玉的眼神,感觉她好像是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我是觉得,既然是要用信件的方式跟你讲这件事,就说明了你父亲昨晚没有来到医院,不然的话,他当面将你给喊醒就行了,何必要这样遮遮掩掩呢。而与你父亲最亲近的,且能够让他信任的人,你觉得有可能是谁呢?”

“湘玉,你是说这封信有可能是我妈送过来的。”我有点诧异地说道。

“是的,但不仅仅是这样,你再想想,昨天晚上,除了医务人员之外,还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湘玉一脸神秘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无脸女。”我说着,马上领悟到湘玉的意思,“你该不会认为,那个无脸女,就是我妈吧?”

“周沧,我没有那么说,但是至少你手上这封信是那个无脸女送过来的可能性,是特别大的。”湘玉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那女人,绝对不可能是我的母亲。”我没办法接受。

“周沧,我没有说她是你的母亲,但是,既然她能够拿到你父亲的给你的信件,虽然我暂时不知道你父亲给你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然而你父亲既然能够如此耗费心力地给你传递了这么一个信息,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说,能够接触到这封信,且能让你父亲放心地让其将这封信转交给你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至少是你父亲信任的人吧。”湘玉说的条条有理,让我一下子无言以对。

我看了湘玉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母亲的电话,想询问母亲信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要确认一下母亲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人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