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在老爷庙水域中,我与你们失散之后,一直是往下潜的,但是最后却发现自己在鄱阳湖的水面上,所以我一直都感觉,在老爷庙那一片水域,很可能是有时空扭曲的存在,刚刚听你那么一说,我真的觉得你很可能是穿越了时空。”

被湘玉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好像自己每一次出现幻觉的时候,那个地方都会出现星盘。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出现幻觉,或者是臆想症的时候,是在八年前海边烛阴古庙之中,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星盘的存在,但是后来经历的这一切,让我隐约觉得,那时候教授就是想用星盘与我进行一次什么样的实验。

第二次出现了幻觉,是在爷爷书房地下的密道之中,那时候我从密室里面爬出来,明显就觉得那条密道不是我头先进来的那条道,因为长了很多,也暗了很多。

后来,在湘玉的描述里面,他们从瓦屋山古祠逃出来的时候,也爬过了一条密道,而且在密道之中看见了我。

所以说,我第二次出现的幻觉,其实是很有可能我是穿越到了陈默湘玉张继生他们从瓦屋山古祠中逃出来所爬过的那一条密道里面。

而那一次,星盘也出现过,就在密室中冰棺里父亲的手中。

第三次出现幻觉,就是在幽灵船的黑轿子里面,我一直以来都以为那是自己的一场长梦,今天见到了《温氏家图》,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这一次出现的幻觉,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手里的那枚暗红色的星盘。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的话,星盘的作用,会不会就是开启一条能够穿越时空的通道。

但是,这样也解释不了八大家族,不,是七大家族为何要将星盘都给藏匿起来。

星盘在天狼星人的基因工程中所起的作用,也体现不出来。

“周沧,你在想什么呢?我发现最近你经常会不自觉地就走神,是太过疲累了吗?还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湘玉推了我一下问道。

这个时候,我猛然想起来,我目前所产生的幻觉,都已经在现实生活中有相对应的情况出现,唯独在烛阴古庙中祭祀的那一次,湘玉遭受天雷的打击,神志出现了不清楚的状态,这一个情形,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找到相对应的影子。

想到了这里,我的后脊背突然出现了一阵凉意。

难道下一个被伤害的,会是湘玉吗?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其实自己每到一处与星盘有关的地方,身边总会有一个人受到伤害的。

在瓦屋山里是王之水,鄱阳湖底是李濯尘,神堂湾下是张继生。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从此刻开始,在毫无知觉只下,我的心里就已经种下了一个信念,就是自己一定不能让在海边烛阴古庙祭祀的时候所产生的幻觉的那些事情发生。

“周沧,周沧,”湘玉又晃动了我两下,“你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又想到了什么吗?”

“没事,走吧,可能是有点低血糖了,走,吃早餐去。”我提着行李袋,对着湘玉说道。

我们俩走出了医院,骑了辆共享单车,然后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旧的小店,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周沧,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经常要一起去野外进行实地考察,那时候我们早上也经常偷偷跑出去,去寻找当地比较地道的早餐小吃,没想到一晃眼,十年就要过去了。”湘玉一边说着,一边将盘子里的蛋炒粉滋溜一下,吸了一口进去。

“是啊,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群人还能再聚在一起,干着与当年相类似的事情,只是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也感慨地说道。

“周沧,”湘玉突然抬起眼来对着我看,我这个母胎单身三十来年的人,一下子就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半响之后,她才缓缓地说道:“别气馁,我们一定可以找出所有事情的真相,无论好坏,就让这些星盘,都终结在我们这一代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又士气大增的样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猛地,湘玉很迅速地站起身来,然后朝着我身后盯着看。

“怎么了?”我也跟着站起身来,随即转过身去。

眼前的那一幕,让我心里头已经,而后撒腿就往对街跑了过去。

街对面的那一棵大榕树下,那个无脸女,此刻正站在那边朝我们这个小吃摊看着。

我顾不上大街上面的车来车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看着无脸女似是无动于衷地站着,我的心里其实很没有底,如果对面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话,那么等一下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但是,就在咫尺之间,无脸女突然朝着树后面一闪。

我追到树边,早已经人去楼空。

真奇怪,明明就是朝着树后面一闪而已,也没见到她往哪里逃,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我不足信,还绕着大榕树走了一圈,在树干上搜寻了一遍,防止她躲在树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