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得清楚了,这个一个偏门,偏北面的。

进入偏门之后,我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一亮,整个人的感觉都更加的真实了。

似乎,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旧梦而已。

我们进入偏门之后在一条暗道里面走了许久。

终于,父亲开口了,“陈默,你背着沧儿走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的,先歇息一会吧。”

这个时候,我才猛地察觉到,原来自己一直是待在陈默的背上的。

但是,这一路走来,那种感觉,明明就是自己在走啊。

“陈默,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的。”我说道,就想自己爬下来。

然而,我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自己的脚了。

我的心中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地一掼的样子,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浮了上来。

我慌忙地朝着自己的身下一看。

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己的脸上、手臂上、腿上,几乎是所有的肌肤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蛇鳞。

最恐怖的是,我腰部一下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合在一起了。

因而,我刚刚才会觉得自己是没有脚的。

所幸的是,我的下半身只是粘合在一起了,而不是已经变成了人首蛇身。

“爸,陈默,我怎么成这样了,我怎么成这样了。”我大声地喊着。

几近癫狂地从陈默的背上滚下来。

在地上滚了好几下之后,我条件反射地就想要爬起身来,才猛地记起,原来自己已经没有脚了。

所以,刚刚那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小蛇,原来是要来迎接我这条“大蛇”的吗?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想到了这里,我咬紧牙关,然后将浑身的力气都集聚到了头部,而后朝着柱础,就那么猛地一撞。

后天娘娘(三)

可是,我的头却没有触碰到什么硬物。

而是被软绵绵地那么一弹,随后我就又跌倒在地面上了。

一直习惯于双脚走路,这会儿突然间两只脚都合并在一切了,所以特别的不习惯。

“周沧,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默对我大声地吼着。

但是,我却没有说话,就呆呆地瘫在地面上,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了。

“沧儿,总还是有办法的,其实就是这山中的瘴气在作祟,就像我之前在瓦屋山古祠前的深渊中所受到的辐射一样,你们刚见到我的时候,我几乎都和猿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我不也是挺到了云开月明的时候吗?”父亲蹲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一只手,然后缓缓地说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酸楚。

这个时候,我突然特别的庆幸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这样的话,即便我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会留下孤零零的父母亲。

“爸,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的,你那是被外力所伤到才会成为毛人的,但是,我现在的这副模样,是因为我的身上,原本就有天狼星人的血统。”我有那么一瞬间似是被父亲说动了,但是,心态随即又被身上的蛇鳞片打回了原状。

“周沧,你别这么气馁,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病,陈家就要办法治愈,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而已。”陈默也蹲下身来,对着我说道。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悲欢,根本就没有共通之处。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听到陈默这么说,突然间松开了原本握着我的那只手,而后一脸沉重地看着陈默。

“姑父。”

陈默回应了父亲一句,也是那样盯着他看。

这两个人的眉目之间所传送的信息,大概都能够将一湖平静的水都给激出波浪了。

我刚想问点什么,陈默已经开口了,“姑父,曾祖父的所有藏书我都仔细研读过,但是这种做法原本就是源自《黄帝外经》,而这《黄帝外经》没有人见过,而曾祖父的这一套理论,我们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为何又牵扯到了《黄帝外经》,我这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句都没有听懂。

“陈默,我知道,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形,只能冒险一试,沧儿没有时间等了。”父亲说道。

“爸,你和陈默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啊?”我瘫坐在地面上,虽然没有听懂父亲和陈默对话的内涵,但是仍旧能够听得出来,是与我有关的。

“沧儿,你母亲的祖父,深谙医学,年轻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曾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发现了半块残碑,残碑上记录了一则外科手术,这个手术,就是将给美人鱼劈腿。我想。”

父亲的话还没有说王,便被我打断。

“爸,你是想将那个手术,用在我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