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什么是大祭?”我追问道。

“没有人知道大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仪式,因为每一次的大祭,族长和祭司都会回贵州举行,就连举行祭祀的地点,都没有人知道。小时候,我曾经听祭祀说起过,每一次的大祭的日子,八大族人的族长和祭司都会在贵州集中,但是祭祀的地点每一次都不一样。”奶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祭祀的地点,与天狼星的位置有关,是吗?”我看着奶奶,沉重地问道。

“是的。”奶奶看着我,点了点头。

“奶奶,你知道天狼星与星盘之间的关系对不对?”我盯着奶奶,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的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出乎奶奶的意料,只见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碰到了我有点毒辣的目光,随即又转移了方向。

“我不知道。”

“那你的嫁妆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奶奶就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再加上上半夜的时候在疗养院里奔波了逃难,所以瞬间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头脑发晕,只知道右脸颊骤然间发烫发痛。

星盘秘事(二)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一直这样纠缠不清的,周家真是家门不幸,当初你父亲就不听劝告,偏要往火坑里跳,现在你也一样。”奶奶一边说一边大声地哭。

深更半夜的,奶奶这又哭又喊的,动静着实是非常大,所以将爷爷和湘玉都引了过来。

“周沧,你干啥呀,将奶奶给惹哭了?”湘玉问道,然后站到了奶奶的身边,抽了两张纸巾替奶奶擦眼泪。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奶奶这种架势,所以愣在原地,大概是一脸的懵逼吧。即便是我这会儿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我也能想象得出来,那大概是一张空白得有点可怕的脸吧。

“走吧,回屋去吧。”爷爷见到此状,没有开口责骂我,只是默默地拉起来奶奶的手,然后慢慢地牵着她往卧室走去。

这一刻,我在爷爷奶奶的眼中,见到了许多的难言之隐。

我生而为人的这二十多年,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老两口的身边度过的,因此,不仅老两口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他们也非常的了解。

通过刚刚这一幕,我大概能够感受得到,爷爷奶奶不是不爱了,只是他们目前所处的境地让他们不敢爱。

就如同奶奶刚刚打我的那一巴掌一样,表面看了是打了,实地里,就是爱。

“周沧,”湘玉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她应该是有所察觉,爷爷奶奶在星盘这件事中,是有扮演着一定的角色的。

只是,她是那么聪慧的女子,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该问的,所以她只是轻轻地叫了我一句,然后没有再问我其他的问题。

我抬起头来,看了湘玉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事,老两口经常打骂我的,见怪不怪哈。”

湘玉很明显的一愣,然后转而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脸:“周沧,这个年龄还有爷爷奶奶能够责骂自己,还真的很幸福啊,只不过,这奶奶力气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把你的半边脸都给打肿了,我给你擦擦药吗?”

“不用了,在瓦屋山和鄱阳湖磕磕碰碰了那么多,现在这一下子算不了什么,真是不好意思,因为这些不漂亮的事,而把你给吵醒了。”我有点愧疚地对湘玉说道。

“这有什么,我们这些人,熬的夜还会少吗?”湘玉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

说实在,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如同氧气一样,干净,舒服,能够给人以能量。

真的希望她表里如一,不会有我看不见的另外一面。

大概是看到我愣着出神,湘玉不由得推了我一把,然后说道:“想什么呢?左右我也没有什么睡意了,你困不困,我们一起喝罐啤酒怎样?就在老屋这天井里,搬两把凳子,一起看看月亮。”

“好呀,冰箱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再到厨房里拿一坛子奶奶晒的盐水花生作为下酒料。”听到湘玉这么说,我一口就答应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完全不够用,正想着要放空一下,这会儿正好有一个人陪着,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湘玉一拍即合,两人分工合作,一会儿便坐在了天井里晒着月光哈啤酒了。

“周沧。”

“啊!”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我们四个人入学没多久就一直跟着教授到处去实地考古,野外实践很辛苦,我们都是学生仔,没吃过什么苦,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喝点小酒,然后借机吐吐槽,教授也是经常装作不知道。”湘玉说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的啤酒。

“是啊,到底是时过境迁了,眼前的这口啤酒,喝起来的味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呢。”我苦笑地说道。

“周沧,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觉得陈默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陈默就已经是星盘寻找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