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也只能这样了。

我和陈默心照不宣地朝着多手怪逃命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多手怪守护在这七彩琉璃塔之前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感觉还是有写灵性的。

它见到我和陈默同时地跑了过来,那个蜷缩在长长的手臂围成的窟窿中的头,特别明显的缩了缩。

我觉得,此刻这厮的心理活动,应该是在暗骂着:妈的,怎么如此阴魂不散啊,连逃命都要跟老子抢路。

因为我们三同时停在了一方窄窄的有点像甬道的洞穴前面,这洞穴一眼就能够看到底,根本没办法同时容留我们三个人躲进里头。

多手怪的速度特别快,在我们和陈默停下来面面相觑的时候,它已经抢先了一步,躲入了洞穴之中。

青石方砖铺成的小空间,一下子就被这个大块头乱七八糟的手给占据了三分之二以上。

别说是我和陈默两个人,眼前这点位置,就是一个人也没办法躲进去的。

“陈默,”我喊了一声。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不约而同地拖着多手怪的手朝外头使劲。

洞穴原本就不宽敞,多手怪躲在里头,碍手碍脚的,它长长的胳膊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优势,因此对于我们的攻击有点无计可施。

在一番挣扎之后,明显是处于下分。

就在我们只差一点点的就将多手怪给拖出洞穴的时候,这东西的头部,突然伸了出来。

我和陈默同时被它的那张脸吓的松开了手。

七彩琉璃塔(四)

居然是一张人脸。

虽然尖嘴猴腮的,与正常人的脸有很大的不同,可却仍旧能够看得出来,那就是一张类似于人的脸。

而且是一张女儿你的脸。

薄嘴唇、柳叶眉,让我们最为意外的是,它的耳朵上面,还佩戴着一对环状的碧色耳环。

从外形看起来,应该是玉制的。

怪不得刚刚一直觉得这东西好像很有灵性,这连戴耳环都知道,已经不是有灵性那么简单了,都赶上通人性了。

多手怪虽然没有再对我们发起攻击,而是快速地又蜷缩进了那方窄窄的人工洞穴之中,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的后脊背有一道冰凉的汗水,正在顺着脊梁柱往下滑着。

这东西肯定是生化实验的产物,但是究竟是谁做的实验,目前就暂未可知。

竹疯子之前明确地跟我讲过,这七彩琉璃塔的前三层,各有一只温家豢养的怪物,目的就是守护着座宝塔的安全。

陈家和温家向来都是有往来的,难道这个东西,是出自于外祖父之手吗?

我有点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不管是外祖父也好,陈家也罢,甚至更有可能是陈温两家联合起来做的,只要他们敢用活人去做实验,就已经触犯了律法天规,是不可饶恕的啊。

在我的世界观里面,怪物的形象还一直停留在影视作品中的那些种类,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还能长成这个样子的啊。

陈默大概也是看呆了,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眼瞅着泥石流就快到我们的脚下了。

现在我们的眼前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

要不就是我们俩活下来,多手怪被我们拖出去,被泥石流淹死。

反之,就是我和陈默被淹死。

刚刚多手怪的模样,着实是震撼到了我俩。

不知道这又是哪一个可怜的家伙被用作生化实验之后,放在此处守护着宝塔的。

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神,在我的心中已经成了阴影,如影相随。

我们的心中大概都产生了一丝的怜悯之情。

“周沧,不能再等了,把这怪物给拖出来吧。”陈默说道。

“陈默,”我大声地呼喊了一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地方,就是它千百年来的遮身之所,我们放弃这一处地方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完全是因为心中的那一股正义的气流而使这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冲口而出。

陈默听完我的话,脸上明显地一愣。

确实,在这个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我的脑子感觉应该是有点问题的。

我居然去舍身去救一只怪物,而这只怪物刚刚还攻击了我们,差点要了我的命。

情况真的是太过紧急了,我没有时间去顾及陈默不解的神色,也没有时间再去自己的心里头细细地权衡着,只知道随心而动。

我的眼睛朝着四周观察了一下。

那一方容留多手怪栖身的方形洞穴,其实就建在七彩琉璃塔塔基的下面。

而我看着这塔基的构造,很像是由卯榫结构的砖石拼接而成的。

如果是卯榫结构的话,那么也就简单了。

我从小就很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经常被奶奶骂不务正业。

所以无论是卯榫结构的桌椅还是建筑物,我是既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