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柔和的灯光下程敟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看也没看他就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都说有问题不行的是你了,我还哭什么?”

她这嘴皮子还真是越来越利索,邵洵上前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哼笑着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的语气暧昧,程敟故作正色,说道:“我清楚什么了?你行不行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她的话还未说完脸就红了起来,到底脸皮没有邵洵那么厚。

她是打算今晚等他回来好好同他说说戒烟戒酒备孕这事儿的,只是两人还没开始谈,学校那边的生活老师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她小家伙在学校里突然高烧,现在准备送去医院。

程敟哪里还有心思再说这事儿,换了衣服后就和邵洵一起急匆匆的赶往医院同老师会合。

送的医院是学校附近的医院,他们过去时医生已经给输上液了,突然高烧起来吓人,但好在没什么大碍,是急性扁桃体炎。小家伙躺在病床上,高烧烧得恹恹的,她的喉咙里疼,程敟阻止她说话,只让她睡一会儿,她会一直在。

她一心只顾着小家伙,留邵洵同老师交流。邵洵毫不客气,对老师像对下属似的,皱着眉头问是怎么回事。孩子不舒服,为什么不通知家长。

他有着长居高位,气势迫人。老师不敢与他对视,解释说前两天小家伙有点儿不舒服,找校医开了药吃了,小家伙也说好了许多,但谁知道突然就烧了起来。并连连的道歉,说这事他们的失职,因为小家伙没说,他们也没能及时发现。

邵洵仍是皱着眉头,好在程敟已分出心思来注意到了这边,赶紧的起身过来,向老师道了谢,并请了假,打算等小家伙的病好了再送回学校去。

医生并没有让住院,等小家伙输完液一家人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一晚上不可谓不是兵荒马乱,小家伙输着液又突然呕吐起来,折腾来折腾去已经是筋疲力尽。

回到家中哄了小家伙睡下,程敟一点儿力气也没,靠在沙发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邵洵拍了拍她的头,让她洗漱先去休息,他来看着小家伙。小家伙烧得太高,现在烧虽是退了,但医生说了今晚还可能再烧起来。

他的事情多,而程敟明天可以请假,便让他去休息,她来照顾就行。邵洵哪里照顾过小孩儿,她有些放心不下。

小家伙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输了三天液之后又活蹦乱跳起来,回学校里去了。

这几天的时间家里医院来回折腾,程敟只觉得比上班更累,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愿意小孩儿生病。

这几天变着花样的做菜,只希望能合生病的小家伙的胃口,让她多吃点儿。她回学校后她连饭也没力气做了,打了电话问了邵洵回不回来吃饭,本是打算叫外卖的,邵洵却说他带回来。

他这几天都没加班,几乎都是准时下班,回来会陪着小家伙做作业或是玩上一会儿游戏,哄着她让她高兴。程敟因为睡眠少熬出了黑眼圈来,他偶尔还会帮着做些家事。

他回来时程敟在打着电话,处理一些公事的事儿,她这几天没去公司,公司那边时不时都会给她打电话,问各种各样的事儿。

知道程敟没什么胃口,他打包了粥回来,等着她收了线后便说道:“过来吃饭,泡过澡好好的去睡上一觉。”

程敟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家里其实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的,洗衣服打扫卫生。程敟什么都不想管,按照邵洵所说的去泡澡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睡到了天亮,连邵洵时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倒是睡好了,可醒来还得面对家里的一片狼藉,没搞的卫生,一堆的衣服,光看着就头疼。

她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今儿不能再请假了。早餐自然是来不及在家里解决的,只能待会儿随便买点儿东西吃。她颇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邵洵送她下班,见她一脸头疼的样子,便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给了钟点工,晚会儿会过来打扫卫生将家里收拾好,让她不必担心。

程敟习惯什么事儿都自己动手,很少会找钟点工。她就像是一根筋似的的犟得很,所以他昨晚就打了电话,但大晚上的总不能让人过来收拾,便让人今天过来。

程敟哦了一声,点点头。

邵洵看了她一眼,说道:“孩子这事儿你就别听他们瞎琢磨了,你不觉得挺麻烦吗?光现在这小家伙就已经够头疼了。”

这是他第一次同程敟一起照顾小家伙,他从来都不是有耐性的人,除了觉得麻烦便再无其他的感觉。加上生病的小家伙格外的难照顾,他感觉他这辈子的耐性都快给耗光了。对生孩子这事儿更是毫无兴趣。

“小孩儿生病时挺麻烦,但也有可爱的时候。”程敟说道。

“什么时候可爱?”邵洵反问道。他真不觉得小孩儿可爱,只要她在家,吵吵嚷嚷个不停,让她安静也安静不了几分,直吵得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