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根本就没住那边。她自己又没租房子,稍稍的想想便知道她会住哪儿。

程敟在电话这边沉默了下来,到底还是给了她地址。

骆姣来得很快,她才爬起来简单的将客厅里收拾一下她便过来了。她来竟然拎了许多东西,一大包感冒药,还有便当。

见程敟整个人憔悴又虚弱,放下东西她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有点儿发烧。”

她说着便打开了她那一大包药,边找着退烧的药边说道:“我不知道你都有些什么症状,都没了些。现在先把退烧药吃了。你肯定没有吃饭对不对?我带了粥过来,吃过粥再吃其他的感冒药。”

她很快倒了水将药给程敟,程敟的心里是感动的,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骆姣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姐你还要一直客气是吧?”她边说着边将打包好的粥拿出来,放到了程敟面前,让她先吃东西。

程敟这一天都没吃东西,半碗粥下去,身体里才有了些力气。她整个白天虽是都在睡觉,但这会儿脑子仍旧昏昏沉沉的,吃过感冒药后又开始打盹儿。

骆姣摸了摸她的额头,让她睡一会儿,如果待会儿烧还是不退她就要带她去医院。

程敟不愿去医院,含含糊糊的说自己没事,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关心他在忙什么?

这一夜程敟仍旧睡得昏昏沉沉的,到了下半夜醒来,感冒药起了效,头没那么重得厉害了。想起自己那时候迷迷糊糊的也没管骆姣,也不知道她走了没有。她很快爬了起来,往客厅里去。

客厅里留了一盏昏黄的灯,骆姣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就盖了一件外套,这会儿睡得正熟。

程敟没打算吵醒她,正打算拿一床薄毯给她盖上。但老骆生病那么久,骆姣的瞌睡已经变得十分惊醒,她还没转过身,她竟然就醒了过来。见着她起来她揉了揉迷蒙的睡眼,从沙发上起来,问道:“怎么起来了,不舒服吗?”

程敟说了句没有,赶紧的说道:“没事,我现在好多了。沙发上不好睡,你到床上去睡吧。”

听说她好多了骆姣放下心来,看了看时间,说道:“不用了,马上就天亮离开,我在这儿眯会儿就行。”顿了顿,她又问到:“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程敟赶紧的说不用,让她继续睡她的。骆姣现在心细,确定她没事儿了才在沙发上重新躺了下来。

程敟给她拿了薄被她也说自己不冷,让她不必管她。

隔天是星期天,虽是周末,但骆姣要加班也不能休息,早上起来见程敟脸色好了许多便去上班去了,让她如果不舒服再给她打电话。

她不喜欢她同邵洵在一起,这次竟然没有说什么。施啓安的事儿上,程敟一直都未给她任何答复,她也未问起。

程敟的心里生出了歉疚来。

天气热感冒简直难受到了极点,好得慢不说还反反复复,程敟吃了一个星期待到药也还能断更。公司的同事让她去输液,她嫌麻烦也没去。

她生病的这几天里,声音一直都有些哑担心被邵洵听出来,于是她很少往他那边打电话。他好像一直都很忙,一直都未打过电话来,偶尔程敟给他发短信,他也要过很久才会回复。

又过了一个来星期,程敟的感冒好得差不多时邵洵才出差回来。他回来已经是一大晚上了,但仍旧有公事要处理,到浴室里洗了澡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程敟则是收拾他去洗他换下来的衣服,又收拾他带回来的行李。

以往他出差回来的行李都是她替他收拾,但今儿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来,她就怔了怔,他的衣服上,有陌生的香水味儿。

程敟一时心慌意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他在外边儿出差,肯定常在应酬,沾染上了陌生的香水味儿,这也是正常的。

那么想着她心安了一些,很快便将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里洗了起来。

尽管那么安慰自己,她还是在洗衣机旁站了好会儿,这才往外边儿去。

她完全睡不着,虽是晚了也没往卧室去睡觉,就在沙发上坐着,打算等衣服洗好晾了再去睡觉。

邵洵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十二点了,彼时衣服才刚洗好,程敟正在阳台上晾衣服。他见她还没睡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程敟将最后的几件衣服晾上,唔了一声,说:“马上就睡了。”

他回来虽是说吃了东西的,但飞机上也吃不了什么,她便问他要不要吃点儿夜宵,她给他做。

邵洵摇头,说不饿,本是要等着她晾好衣服一起睡觉的,但临时不知道是谁打电话来,他便让程敟先去睡。

程敟躺在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邵洵的电话打得不算久,十几分钟便回来。不知道为什么,程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