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的流水湖她是不敢去了,于是去了郎花路的相反方向沁园春,那里的美食是一顶一的绝,轻歌曼舞窈窕佳人,美酒微醺歌舞升平。

今天她运气好碰上了一年一度的花魁游街,八人抬的舞鼓上姿se绝yan的少nv流转舞步,衣决飘飘,眉眼魅惑还未张开便已经尤有韵味,举手投足风华无限,似乎天生就是当花魁的料子。

“倾倾佳人忘而忧,步步生莲何时有。一年花开人间梦,温柔乡处几多愁。”梨娘无知觉的脱口而出,这世间光芒的背后有多少的苦难只她自己知道,官妓一跃成为花魁身价成百上千,人前风光,最终也是达官权贵的玩物,哪有什么真情实意。

“好诗,好诗啊。”梨娘回神之时身边已聚集一群书生,其中一人上前拱手,“小兄台好生厉害,敢问小兄台姓名。”

梨娘着实被吓一跳,前世她围在元昭身边有且只有他一人,何时见过这么多的男子,“在、在下李良,木子李,点艮良。”她说话不由结巴起来。

“在下陈友,有一事相求,可否将方才佳作越于纸上。”陈友殷勤看她,话一出,身后的书生不约而同表示赞同。

梨娘本要拒绝,奈何盛情难却,无法子,“好吧。”

草草几笔,书写的却不是她擅长的簪花小楷,而是潦草神韵的草书,提了字交给陈友,对方二话没说将纸稿塞进了花魁舞鼓的信口里,原来鼓上那长二尺,宽一指的洞口是这样的作用,梨娘不解问道,“陈兄何意。”

陈友一副你居然不知晓的表情,“李弟,这鼓乃是我等与花魁相识的敲门砖,大家写诗一首提上姓名后塞入这鼓中,待花魁舞毕,开鼓,在座的各位每人ch0u出一份加以点评,十人一组选出最佳之作,继而相互b对二者选一,最终入选五人可与花魁交流,由花魁出题,五人之中回答令其满意者可成为首客。”陈友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花魁挑选首客的方式竟如此特别,“如若有人不愿成为首客呢?”

“写了诗却不愿亲泽,这人怕是有病吧?”人群里有人说了句,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梨娘汗颜,“我说万一。”

“我记得两年前,众人选出了五首诗句,但其有一人没有出现,最终的竞选取消,花魁成了全长安的笑柄,就此法弄痛了她,但她从头至尾没有哭喊一声,她睁着眼望着头顶不停摇晃的床幔,感觉那处渐渐麻木。

最终清晨时分他停歇了,她也落荒而逃了。

“元昭,我不喜欢你。”

你放过我吧。

让我也放过自己,放过你。

蓦地,面前多了一片y影,元昭蹲下来捧住她的脸板正,梨娘眼里还充斥着泪水,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撞进他的眼,他心一疼,“为什么哭呢?”他指腹轻拭她的脸颊,轻柔的带着细微的痒,“我不说那样的话就是了。”语调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要哭了。”他手穿过她的腋下yu将她抬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弄哭她。

梨娘前世憋着的委屈一下子像开了闸的全涌出来,她孤独了太久,坚持了太久,冷落了太久,而他只需要表现出少许的关心便将她坚固的外壳瞬间碎裂,这样的温暖和关心犹如春回大地,让她g涸的心又复苏了。

就放纵一次吧。

以后他们就此别过,相忘江湖。

元昭只觉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缠绕他的腰身却不能完全抓住,腰部被勒的有些紧却让他觉得满足,她埋在他x口哭得很小声身子颤动的厉害,他不敢动唯恐被她推开,元昭双手悬空,然后慢慢的靠近她的背,轻放了一会随后徐徐的拍着她的背。

这个时候他期盼时间能够停下,她能一直抱着他。

梨娘从隔间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赵嬷嬷有些疑惑道,“七姑娘这是?”

“牛r0u饼有些辣。”梨娘解释道,拉着赵嬷嬷急急往外走,瞟了一眼隔间开着的窗户松了口气。她暗自后悔方才不管不顾的抱住他,说好的放开还是前功尽弃了。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下午不用上课,梨娘请示老太太去了陶家,陶嫣然得知她要来早早的就准备了。

“好妹妹,你怎么才来啊。”拜过陶父、陶母,陶嫣然牵着梨娘的手往厢房走,“上巳节一别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嫣然抱怨,眼睛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她附耳小声说,“我前些日子去找了他。”虽然没说是谁,但是梨娘知道。

梨娘心咯噔一下,“你见他啦。”

“嗯,我碰巧在望江楼遇到的,就……”陶嫣然小nv儿家的模样,“我就将那匕首送还于他。”

“然后呢?”梨娘盯着她。

“没有了。”

“没有了?”梨娘好奇,“他没有把短笛给你么?”

不应该啊!

陶嫣然摇摇头,“我同他要了,只是。”她失望的对上梨娘的眼,“只是,他说他手里只有你的簪子再无其他。”

梨娘皱眉,她记得当日是安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