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腮帮子都在发酸。他紧攥着拳头,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眼睁睁看着那些碎纹爬满秦期的身体,说出的话格外无情:“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闻言,秦期发出一声轻笑。他仰面躺在冰冷的泥地上,感受着体内的经脉一寸寸断裂,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再不能视物。周遭的浓雾争先恐后地灌入他的口鼻,让四肢百骸都发僵。

“阿眠,”他强撑着一口气,半哄半劝,“我不怨你是我、我没照顾好你,是我错了阿眠,跟我回去吧我们回京城。”

赵江眠稍稍抬头,仿佛害怕猩红的眸子里水珠会不听使唤地滚落。

“聚浪杀人不留魂,”沈万霄在此时出声,语气尤为淡漠,“此后一别,再无相见。”

赵江眠气息不稳。他强行咽下嗓子里的酸涩:“不见最好,也省得我费心作戏。”

这些话犹如刀山火海,直教人肝肠寸断,肠穿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