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吧?然而我们都是失意者,抱得美人归的最终是林斌而已。想到这些事情,我就不由黯然。

与刘院长告别后,我去给清颜她们打了个电话,原来雨停了之后,她们已经下山了,现在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到处找人打听我们的消息。听说夏语柔高烧住院了,立即一个个就要马上冲过来。我连忙吩咐她们给我和夏语柔各买一套衣服,我们的衣服实在是已经无法再穿上身了。譬如我身上这套,虽然已经被我硬生生的用体温烘干,但就像硬壳一般套在身上极不舒服。

我坐在夏语柔的病床边,时时擦拭着她那由于高温而从体内溢出的淋漓大汗。我甚至看到她病服也已经几乎被汗水湿透了,但我无法替她擦拭,只得等待清颜她们来以后再说了。

夏语柔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虽然掉上了葯水,但一时半刻也无法退下烧来。我于是又去购买了一个脸盆和毛巾,打来水替她作冷敷,一次次的将被她额头烫热的毛巾重新清洗敷上。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感到是如此的自然,就像在服侍着自己生病的妻子一般。当我稍稍空闲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眼前躺着的病人不是夏语柔,而是那个深深印刻在我心底的女人,那个我曾经挚爱如今却颇有恨意的女人。

我的心不由一涩,是啊,我真的还没有忘记她。据美国科研人员研究结果说,失恋对人的打击其实远远比人们预期的要小,尤其是深爱的人。而短期恋爱的人,打击有时则反而超过他们的预期。

如果他们的研究成果属实的话,为何柳清影留给我的伤痛是如此的深重?到现在还在不断的给我造成无法自持的痛苦,甚至影响到我和女孩子的正常交往,使我对爱情产生了无限的怀疑,使我的人生态度有了很多的改变。誓言的毁灭,爱人的背离,焚心的煎熬,挫败的痛苦,感情的失落,这些都使我感到过人生无限的灰暗。我甚至曾经不愿意生,而愿意以死来躲避着那些绝望的情绪。

虽然清颜、小云、秋兰、小雪用她们对我的爱情或亲情渐渐的抚平着我的创伤,但我的心底阴霾还是时时会显露出来,那流血的创口有时也还在渗出些许让人难以忍受的鲜血。

终于清颜她们来了,看到夏语柔的样子,这些感情极丰富的女孩子们立即呜咽起来。我吩咐她们给夏语柔擦擦身子后,就接过她们给我买来的衣物去厕所换衣了。

我从厕所里出来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却见到小佳正和清颜她们搂在一块,用极低的声音说些女孩子们之间的八卦。我微微一笑,伸手让小云出来。我和小云一起来到走廊里,我将小佳的事情给小云仔细的说了。小云也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说:“这个女孩子真好啊!嗯,伟你做得很对,我们一定会帮助她将病治好的。中国不行就去外国,我在外国还认识不少朋友,我的一个朋友的导师还是关于血友病的国际专家呢!”

说着她又微笑着用纤纤玉指戳戳我的额头,低声说:“伟,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语柔啊?对她的事情这么关心,急得都要杀人了似的。嘻嘻。”

我老脸一红,也低声说:“喂,你不要将我说成见一个爱一个的色狼好不好?”

小云低笑说:“反正我就觉得你和夏语柔之间肯定有故事,从昨天开始你们之间就完全不同了,而且夏语柔今天看你的眼神都和清颜看你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的。嘻嘻。”

我无奈的叹气说:“小云,我现在已经被你们三个弄得焦头烂额的,还有心思去追别的女孩子吗?”

小云转动着她那灵秀的眼眸说:“为什么不会呢?我看你对夏语柔真的有些感觉似的,要不我就给你撮合撮合,让她也加入我们家?那样的话我们也好打听一下蓉蓉的情况呢。”

我气道:“你完全在一厢情愿啊!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而且你这样去劝人家加入你们这什么三妻四妾的乱七八糟的组织来,对你们自己有什么好处啊?我真是不能理解你们!”

小云突然长叹一声说:“伟,别说你不理解我,就我自己有时候都不能理解自己。我觉得因为你,我已经开始失去自我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但是小云,你现在回头还是来得及的。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永远是你的哥哥。”

小云用失望的眼光看着我,轻轻的说:“伟,你到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么?其实我对失去自我是毫不在乎的,但我在乎的是我这样的牺牲自我,是否能换来你对我的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意。但如今,看来我对你的爱难道就得绝望了吗?伟,你给个回答给我,如果是必须绝望的话,我会离开你的。就算离开中国,一辈子都不见你,我也不埋怨你,我只恨自己没有魅力,不能像夏语柔那样一天之间就使你喜欢上她。”

小云哽咽的语音中带着无尽的伤心,使我难受的几乎都要窒息起来。我拉着小云来到了住院部外的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看着小云说:“小云,不对,你说的不对。或许我真的对夏语柔动心了,但是那并不代表我爱她,因为动心距离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而且小云,你让我动心的次数更多,当日如果不是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