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是何意,‘剑使’和‘中丞’又是何意,难道几位师兄都在哪里任职吗?”沈前想起了之前的疑惑,赶紧趁机问道。

“那不是职位,而是‘文位’。”石定言重新泡了一杯茶,“还是那句话,以后你会知道的。”

“你小子一天想的还挺多,等你要突破山海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些不迟。”

见沈前还要问,柳长青给了他一记暴粟。

……所有恩怨都会得到清偿。

不敢反抗的沈前有些幽怨,只能在内心默默的立下誓言。

见沈前开始往上瞟,石定言不由指着沈前对柳长青笑骂道:“看看这小子,还坐在我们面前呢,说他一句他心就开始往上面飘了!”

沈前被看穿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去吧去吧,老师今日一直坐在塔顶,应该也是在等你。”

在沈前临走之前,石定言又叫住了沈前。

“哦,对了,汤盛宗那几人不敢承认,把那四面阵旗也留下了,我看了看,材质还算可以,我先收着,等我抽时间帮你祭炼一下,到你上大学的时候送你个小礼物。”

沈前意外,这倒算是个意外收获,他自然不会推辞,赶紧向三师兄道了一声谢。

等沈前屁颠屁颠的跑了,柳长青瞥了一眼石定言,“不打算和他说?”

“说什么?”

“他骂是骂爽了,但那相当于骑在武法部脖子上撒野,你觉得以那位连隔夜仇都忍不了的狗脾气会善罢甘休?”

柳长青嘿了一声道,“老师不是也说武法部很可能会动用一些恶心手段来报复小师弟吗,而且极有可能就在近期,不需要提醒一下他?”

“有什么好提醒的?”

一听柳长青要说的是这件事,石定言又变得悠然了起来,他一口抿尽了手里的茶。

“你还是不够了解老师啊,老师当时那种表情,分明带着一种看戏的戏谑,这就说明要么老师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柳长青一愣。

“要么就是小师弟自己就能化解。”石定言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挥袖一扫,桌上就出现了一副棋盘。

“又要老……我陪你下棋?”

柳长青面色一苦,随即咬牙道:“也行,但陪你下爽了之后,你必须好好跟我说说里面的门道,不准赖账!”

岂曰无衣

走在通往顶楼的楼梯上,沈前依旧思绪难平。

和石定言以及柳长青一番交谈,沈前解开了许多疑惑,但内心也诞生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到最后石定言也没告诉沈前,为什么武法部试图占据那道“门”。

或许是和灵气有关?

沈前大胆的猜测着。

假设柳长青说的是真的,即天地间所有灵气都来自于这些次元。

但这又不好解释他们想要带走那只异鬼又是为了干嘛。

还有武法部,这个曾经一度制霸华夏权力巅峰的机构,这些年的存在感极低,甚至于普通民众都已经快忘记了这个部门,是真的会就此沉沦还是依旧在图谋什么。

沈前能预料到当日自己的举动,已经从某种意义上彻底将自己和武法部推上了对立面。

但沈前并不后悔。

他不算什么好人,但人生在世,总有一些无法让步的底线。

天气调节系统引擎转动的轰鸣声在头顶响起,沈前收起了胡思乱想,朝着塔顶的边缘走去。

他也没打算继续向大佬高追问这些问题。

很显然,石定言告诉他的就是他目前可以知道的或者能够理解的,至于其他,多想无益。

身穿长白西装的大佬高依旧坐在那黑色沙发上,杵着下巴安静的凝望着下方的靖城,一如既往,仿佛从未离开过。

看到这道背影,沈前近段时间以来纷杂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老师!”疾走几步,沈前恭敬行礼。

“坐吧。”

高文远挥了挥手,在身侧加了桌椅,而桌子上,已经多了一瓶白牛。

“身体还未恢复,就别喝酒了,喝这个吧。”高文远温和笑道。

沈前拧开了桌子上的功能饮料,喝了一口随即砸了咂嘴,细细品味起来。

“别多想,就是普通的白牛。”看穿了沈前的心思,高文远道。

沈前嘿嘿一笑,把白牛放下,先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老师,我体内那些死气……”

“在这。”

高文远一挥手,桌上便多了一个圆形的玻璃瓶,瓶中漆黑如墨,有丝丝雾气缭绕,甚至隐约有电光闪烁,好似一团迷你版的雷云。

沈前见状一喜。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体内的那些死气都不见了,当时还有些担忧。

毕竟这些死气虽然是导致他昏迷的罪魁祸首,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这些死气却也是最精纯的元气,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