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她请假请了好几天,今儿一早就突然出现,同事们都有些惊讶,问她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

程敟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她请了假手头没什么事儿,本是打算在办公室里睡上一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打起精神来处理公事。

周驰莘中午打来电话时她正喝着咖啡提神,既睡不着也没力气更没有胃口吃饭,就只能喝咖啡让自己有点儿精神。

看到是他的号码,她难得的没有接,任由着手机响着。手机一连响了两遍后归于平静,她坐着发起了呆来。

说是处理公事,但她今儿明显的不在状态,一个早上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她本以为她不接电话周驰莘便会作罢,谁知道下午才刚上班,前台的小赵就过来敲了她办公室的门,告诉她邵氏的周副总要见她。

程敟有些慌乱,但也只有让小赵将人请进来。

两人一时无话,程敟给周驰莘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周驰莘是困惑的,没有去动那茶,问道:“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过去?”

他今儿在医院里呆了一上午,本以为程敟会过去的,但却一直都没见着人。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他猜测她会到公司来,于是打了电话询问,没想到她竟真在公司。

程敟讷讷的,低垂下头,低低的说道:“你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吗?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驰莘被她给气笑了,说:“你过去帮不上忙?我们在医院难道就帮得上忙?”

程敟沉默着没有说话。

气氛就那么一直沉寂了下去,程敟甚至不知道周驰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浑浑噩噩的在公司待到下班,她也不愿意回到家里去,便打算到新房那边住两晚。她偶尔加班时会到那边去住,那边有换洗的衣物。

也许是因为她脸色不太好的缘故,打车时师傅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两眼。她只当作没看见,说了地址。

她的头仍是昏昏沉沉的,呆呆的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待到车子快要到了地儿,她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师傅调头去医院。

这时候正是高峰期,师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见她精神萎靡,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依言调了头。

程敟在医院下了车,她虽是在一时冲动之下过来,可她却不知道邵洵的病房。几番拿出手机来想给林巍打电话问一下,但最终都没有打。她一直都没敢问周驰莘邵洵伤得怎么样,到现在仍旧不知道他伤得是轻还是重。但她估计伤得应该并不严重,临城就是一小城,医疗条件算不上好,如果真伤得很严重,应该早送到别的城市去了。

那么想着她的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一些,到底还是没上楼去,在医院的大厅里坐了许久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孙敬伟得知了邵洵住院的消息,于情于理都是该去探望的,但他在外地回不来,于是便让程敟过去探望一下。

这是公司的事儿,程敟只得应了下来。邵洵那边什么都不缺,最后按照礼节准备了一束花和果篮。

去的时候好好的,但到了医院后她却没有了勇气,只能找借口说自己不太舒服让同事独自上去,说她在车中等她。

她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正走着神时车窗突然被敲响。程敟被吓了一大跳,抬头往外看去,就见林巍站在外边儿。

她虽是叮嘱同事别说她也过来了,但应该还是说漏嘴了。她多少有些尴尬,赶紧的放下了车窗,同林巍打了招呼。

林巍见着她就叹了口气,问道:“都已经来了怎么不上去?”

程敟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刚不太舒服,同事已经上去了,我就不去了。”她说着低下了头。

林巍看着她,问道:“你就不问问邵总伤得怎么样?”

程敟听到这话心头不由得一颤,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林巍却没再说下去,只说道:“邵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都过来了也不上去,他那口气恐怕要撒到你们公司上。”

程敟无法,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随着他上了楼。

邵洵住的是病房,林巍带着她到病房门口,便说他还有事,让程敟自己进去。

思念

同事一直都没下去,程敟以为还在病房里,在敲了敲门后推开门进去。里边儿却是静悄悄的,同事并不在,只有邵洵在床上躺着,头上包了纱布,腿上和手臂上都打了石膏,面色苍白。

他本是闭目养神的,听到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来。见到程敟,他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程敟是做好有人在的准备进来的,却没想到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虚弱的人,她的心里涌起了许多酸涩来,两人一时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隔了好会儿,她到底还是走上前去,想问点儿什么,嘴唇蠕动了好会儿,才开口问道:“还好吗?”

她这话还不如不问,他这样儿,怎么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