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曲起的那条腿膝上。

伍桐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膝骨,意识到那里骨节仍有不平整的差榫。

“怎么,昨晚撞石头又折了?”伍桐阴阳道,“做的时候健康发挥,做完说折就折?”

沉泠摇了摇头,举重若轻地说:

“昨晚太开心,我舍不得打扰,才没同你说清,是我食言。只能现在补救。

这里是我姑姑打折的。我从警局出来后被她的人带走,关进一个五平米的仓库房,见不到光。他们三天才送两次剩饭,打我只打腿。打折以后再打。最后那三天,我饿得快昏过去,往看门那两个人瓶子里偷偷灌了药,才逃出来。”

几句话就将那番经历阐述完,信息太多,盘根错节。伍桐没来得及缕清思路,只看得见他额间虚薄的汗。她的心好像在跟着他发寒。手自己动作起来,抚上他额角。

他覆上她的手,柔弱地笑着:“伍桐,你让我做狗,实则把我当人看。”

“我姑姑喊我一声侄子,我在她那里,却连畜生也不如。”

他说得坦诚又轻松,让伍桐一时忘了,他惯爱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