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加起来这个晚上只睡了五个小时,但是花胜竹今日特别地有jg神,刚到闹钟响铃的时间就从床上醒来。

早上5:30,地下空间的天顶还没亮起,如同一张僵y的深蓝se画布。花胜竹背着包飞奔向着地图角落的实验室而去。

早上6:10,她结束了前两处地点的卫生打扫。说是打扫卫生,其实像是扫地擦桌这样的简单事情都是由机器人负责的,连垃圾桶分类都有专门的机器处理。

而她主要的任务,是二次确认每一样器材在使用完毕后都归回原位,数目正确,且没有破损。

虽然事情细碎且麻烦,但是想到昨天与帅气的师哥亲密接触,花胜竹心里的骄傲便像是灌木一般毫不克制得四处蔓延。

连早锻炼的时候,那位张少尉都注意到了她格外明亮的眼睛,用有些奇异的眼神上下扫视她好一会,心想:这是吃了什么兴奋剂?怎么这么自觉?

花胜竹不知道,这位少尉今天对她的观感有微微的好转,她一边带着四肢捆缚的重力环坐深蹲,一边回忆着昨天晚上的过程始末。

涉及学生霸凌这么严重的事故,银河军校的教官们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效率,在这几个小时之间不光给她发放了全部奖励,还拿出了一份详细的报告,记录着几个加害人的背景调查。

她在跑动的间隙连上光脑浏览了整篇文章,满意于看到的处理结果:五个加害人处以数目从十万到二十万不等的罚款,立刻退学,且出身家庭三代不得录用。

而受害人盛慕,医疗费校方全包,并且每个月再额外补贴2000积分,为期一年。

至于对她见义勇为的奖励,只有昨天拿到的一万积分。

花胜竹完毕后,正要将她做的好事转发给花嫣看看,这封浮现于脑内到内部通告文件从一个角落开始燃烧,烧成一堆灰烬,消失在光脑仅她可见的半透明界面上。

还加了自毁程序啊。

这时,她联系人列表中唯二的置顶发送新消息。

常曦师母:「这次你做的很好。」

花嫣:「宝贝真bang!等你回家!妈妈想你了!」

花胜竹猜测这份文件大概同步发给了师母,后者地在祖星长住,刺探隐秘,还不好意思驱赶;如果是前者,这一行为像极了仗势欺人,用家族名义压着孩子和她的家人分离,等于是把“我不信任你们”这句话写在脸上,定会影响薛家在外的风评。

薛流光自知这个问题解释不清,索x装傻充愣,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什么侄子?他和我哪有这么近的血缘关系?”

薛林海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我的好表哥,知道你不会反对姐姐,倒也不必说的如此明显···”

她暗暗腹诽:连质子都听不懂,装得未免太过了吧?

薛林海及时地转换称呼从二少爷到表哥,一下显得亲切不少。

薛流光瞬间明白前面那一段只是因为多年不见对他的试探,心下烦闷又不好表露,只好抿着唇无奈摇头,不经意地打量了一圈,发现人群已经向自己聚拢而来。

每到这种时候,他都特别想念花嫣。

只有呆在她身边,才能避开大家族的g心斗角,像普通人那样过自己的生活。

薛流光在心里轻叹,表情却是严肃至极,眉头紧皱,口中吐出与前言完全不相g的内容:“谁和你多嘴的?”

他的声音一下拔高,x1引了在场众人的视线;不仅如此,他还快步走到位于大厅中央的香槟塔一旁,伸手从中间位置取出一杯,对着唇饮下。

玻璃杯垒成的高塔因为失去一角支撑骤然倒地,有不少站在附近的人都被砸到了一点。

薛流光耳边充斥着连绵一片的玻璃破碎声,伴着人们忽高忽低的惊叫,酒杯碎片散落周围,被头顶的吊灯一照,折s出五颜六se的眩光,如同一场虚幻而动荡的人间交响乐。

迎新宴现场乱作一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薛流光。

感受着这些似乎要将他烫出一个洞的灼热视线,他有些不习惯,背后冒出点点汗水。

薛流光捏着喝光的酒杯,外厉内荏地高声说道:“薛家添新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那么点事和家、长姐吵架呢?”

急切下肚的酒水飞快消化,他的脸上瞬间涌上血se,好像真是在为自己辩驳,十分符合他在这帮亲戚眼里的形象:一个只会吃喝玩乐却放不下权力的没有城府的二世祖。

话音刚落,偌大的厅堂瞬间又沸腾起来。

旁观者们看着他气得发红仍美丽绝l的面庞,有求于他的人赶紧凑上来哄他:“哎哟我们的大少爷啊,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血浓于水,什么事能让你们吵起来啊?”

“是啊少爷,多半是哪个不省心的烂人在背后编排的话,那些都是抹黑!是w蔑!”

薛流光眼神里充斥着未散的愤怒,嘴唇嚅动了几下,脸上的红晕突然泛白,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余怒未消、却担心姐姐责罚破坏酒会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