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羽树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果然如当年因陀罗所说的,‘术’可以给人带来便利,却也可能带来战争。”

九喇嘛闭着眼睛,不屑地说道:“战争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人类的心中,没有查克拉、没有忍者、没有忍术之前,不也是这个样子吗?只不过国战的主力军从国家的士兵变成了以家族为单位的忍者罢了。”

“倒也是。”羽树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么最后,九喇嘛……”羽树将九喇嘛抱起来,将一人一兽的视线保持在了同一水平线上。黝黑的双眼一眯,如利箭一般,锋芒毕露锐利无匹。他直直地看着九喇嘛的竖瞳,轻声慢语地问道:“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九喇嘛顿时打了个哆嗦,原本立起来的耳朵耷拉了下去,蔫蔫地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羽衣都下过封禁,所以你就放心吧……”

“很好。”羽树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九喇嘛放回膝头,继续之前的撸毛大业,只是这次九喇嘛看起来比之前萎靡了些。

羽树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既然你们不可能泄露出我的消息,那宇智波斑又是从哪里知道封印我的地方呢?”

:算计

解除封印第一步

羽树并非对宇智波斑把他强行唤醒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羽树的身体是由神树果实的一部分塑造的, 与吃下果实的辉夜一样,是无法被杀死,只能被封印的存在。

他的九勾玉轮回写轮眼是打开他力量之源的开关,也是解开辉夜姬封印的钥匙。所以羽衣尽己所能地将羽树的封印和消息封锁做到严密又完整。

至少一千多年过去, 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宇智波斑才找到了封印羽树的地方, 打开了密室解开冰棺上的封印符文, 将他唤醒。

可是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很大。

宇智波斑连宇智波一族的祖先——因陀罗的名讳都不知道, 却知道被羽衣重重封锁消息的他被封印的地点。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最可疑的还有一点。

自从羽树离开封印他的小密室之后, 一种被什么东西窥视着的感觉便始终徘徊在他心头, 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从他还没进入宇智波族地前就已经存在了, 所以窥探者应该不是那些对他的身份来历好奇的宇智波族人们。

他从沉睡中醒来的整件事都充满了疑点, 奈何羽树现在暂时没有找到可以抽丝剥茧的线索, 唯一的切入点就是宇智波斑的情报来源,然而这人口风相当紧。要是羽树在这个问题上刨根究底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宇智波斑对他为何被封印的好奇。

在试探过九喇嘛后, 羽树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无奈只能暂时作罢。

不过也没过多久, 事情很快就有了新的转机。

这一天,宇智波一族再次与宿敌千手一族开战。宇智波斑带着新契约的九尾走上战场, 伤势痊愈, 甚至眼睛重复光明的宇智波泉奈做了一番伪装, 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混入普通族人中,也跟着上了战场。

如此一来, 宇智波族长主宅里, 就只剩下了羽树一个人。

那团黑漆漆的神秘生物出现时, 羽树正坐在回廊上悠闲地喝茶。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坐下喝杯茶吧。”

羽树话音刚落, 庭院的枫树下突然钻出来一滩黑泥状的东西,那东西慢慢地向上拉伸,逐渐生出脑袋、四肢,最后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形生物。

那人形生物脸上长着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尖锐的鲨齿。

“你好呀,羽树。”

这家伙在暗地里不知道窥视了多久,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

“你好。”羽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

黑漆漆没有拒绝,坐到了矮桌另一边,看着羽树不紧不慢地给他倒茶,也不用他问,便无比自觉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他自称“黑绝”,是大筒木辉夜姬被封印前生出来的孩子,千年来都在为了母亲的复活而努力。

听到黑绝自称辉夜姬孩子的羽树:“…………”

不过,这家伙的身份的确有点意思。

存在了千年的家伙。

那么千年前,他感受到的窥视感是不是也来自于这个家伙呢?

任凭思绪万千,羽树面上一点不显,优哉游哉地捧着茶碗喝了一口,问起其他的来:“所以我被封印的地方,也是你透露给宇智波斑的?”

“没错。”黑绝不带半点犹豫地承认了,“宇智波一族有一块从千年前代代流传下来的石板,写轮眼开启的阶段不同,他们在石板上看到的内容也不同。”

“我在石板上面动了点小手脚。不过光是知道你被封印的地点也没用,没有足够的实力——至少也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程度——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