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打闹的九喇嘛守鹤和牛尾也不再吵闹,蹭到火堆边跟着安静了下来。

“那时候我们便商量好了,一定要一起走遍这个大陆的每个角落。”只是却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

他掌下与普通家猫没什么区别的猫又蹭了蹭他的手掌,喵声喵气地道:“我们陪你呢。”

羽树笑得眉眼弯弯,“好啊。”

在庙宇里待了一晚上,他们第二天就继续上路了。

五尾穆王化作普通马匹大小,载着羽树和其他八只尾兽蹚遍了或平坦或崎岖的大道小路;三尾矶抚带着他们游过山川湖泊,甚至还带他们去了一趟四面环海的水之国;七尾重明带着他们飞过山谷断崖,从天上俯瞰千姿百态的地形地貌……

他们旅行的途中,木叶也十分光棍地把尾兽被老祖宗带走的事情传遍了忍界。

这一路过来,羽树也没有刻意避开人群。所以一开始总有那么一群各怀心思的忍者不请上门。

羽树并不关心这些忍者究竟是由哪方势力派来的,在最初遇到这群家伙时,只是坐着喝自己的茶,随便挑了个吃完饭准备消消食的小家伙出去将人胖揍了一顿。

不过在他的约束下,这群人一个个的都活得好好的,因为羽树需要他们带话回去:“第一次是警告,没有第二次。”

带话回去后,木叶的忍者们果断消停没再跟了。他们倒没有升起什么歪念头,只是想看看羽树是不是如他所说的会好好约束尾兽,最后被想动手偷尾兽的蠢家伙们殃及池鱼了而已。

而其他忍村却不信那个邪——哪怕木叶出于好心(其实主要是千手柱间)也提醒过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私下碰头签订了什么协议,几个村子加起来竟然派出了六百多名实力高超的忍者,计划更是推出一二三四五六套,信心满满地上路了。

结果这些计划一个都没用上。

其中一名可以千里传讯的忍者在死前传过来的画面就是——

白发白衣看不清面貌的人高高立于天上,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下一秒,天降陨石。

六百多名忍者,飞天遁地手段尽出,一个都没逃出来。

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离开,他们离开的道路也是畅通无阻的。只是那降落的陨石太大,波及的面积太广,所以在陨石落地那刹那,他们也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千手柱间得到消息的时候,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了几句,还真当那个老祖宗的话是耳旁风呢?这不是白白填六百多条命进去吗!

其他忍村彻底消停了。

其中一名影在离开时说了这么一句:“那不是常人能有的力量……”

“而是天罚。”

转眼间,羽树带着尾兽们在大陆上游荡了几年,旅行也快结束了。

随着旅行逐渐接近尾声,他身边的尾兽们也一个个离开。

羽树是这么说的:“我说过对你们负责,但这不代表我要剥夺你们的自由。”

“自由是什么,我如今依旧懵懂。我渴望它,同时想要了解它,我寻觅多年都不曾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又怎么能剥夺你们去打开这个盒子的权利呢?”

与羽树相处时间最长的九喇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蹭了蹭他的脚踝后便头也不回地蹿进森林里不见了。

最后,选择留下来的居然是猫又。

羽树似乎也没料到,他将那只变成普通虎斑猫的小家伙抱进怀里,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你要离开吗?”

猫又安安稳稳地待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问。

羽树动作熟练地挠着猫又的脑袋,轻声回答道:“我需要睡一觉。”

猫又用柔软的肉垫拍了拍羽树的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会看好你的身体。”

羽树不由得笑出声,温柔道:“好,谢谢你。”

然后他们回到了旅行开始前落脚的那个破庙。

多年过去,无人踏足的庙里再次积了厚厚的灰尘,他们曾经生火的地方还残留着灰烬,矶抚临时做的水坑却干涸了。

羽树挥手扫净地上灰尘,猫又找来了生火用的枯树枝和干草。

傍晚时,天上下起了小雨。

羽树生了火,一如多年前那般抱着猫又坐在火堆前讲故事,只是这次少了八个倾听者。

入夜后,羽树躺在干草铺就的简陋地铺上,扭过头,他笑着对蹲在他脸旁的猫又说了声:“晚安。”

猫又舔了舔他的脸。

“祝你好梦,羽树。”

闭上眼睛。

黑暗再次来临。

:假期

解开封印后, 羽树就能从外界源源不断的吸取自然之力,用来填补自己几近枯竭的灵魂之力。

按理说,他一个异世界的地球人柱,应该无法从这个世界中弥补自己的灵魂之力。

但羽树的情况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