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黝黑,嘴唇干裂,穿着一点都不御寒的衣裳,冻得瑟瑟发抖还在那里执勤巡逻。

见到辛宗礼,他们点头憨笑,就算打了个招呼。

辛宗礼嘴巴一撇,感觉眼睛想要尿尿。

他忙低下头去,抓抓自己空空如也的大钱袋子,翻身上马回了二姐寨。

“账房!从库里拿两千万两给我!”

“不!别给我!你送去敬安军营地,交给那孙姓老头子!就说你家老爷我嫌他们太过穷酸,现下这个样子实在有碍观瞻!”

于是,帐房一头雾水地去了敬安军营地。

等通报过后,他见到了那所谓的孙姓老爷子。

“哎呦!原来是国公您老人家啊!”

帐房掂了掂自个儿的肚子,脸上肥肉颤了又颤。

“你有何事啊?你家老爷又抽什么风?”

广国公拧眉瞧着帐房圆滚滚的样子,

“告诉你啊!想把银票要回去!门儿都没有!”

“哎呦怎么能呢?”

帐房拍了拍手,叫两辆马车上前来。

他撩开车帘子,映入广国公眼睛里的就是黄灿灿金光闪闪的大金锭。

广国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些钱。

早年征战,他所带的八十万大军的军饷都没这么多。

“这这这这……说他抽风,他还真抽风了不成?!”

广国公可谓是穷了一辈子,就连如今身上穿的好一些的布料,都是先皇赏的,他没舍得卖。

如今见到这么多大金锭,说不想要是假的,说不敢接是真的。

“国公啊,你就收好吧,这也是我家老爷的一番心意。”

“他说见军中将士如此困苦,心中不忍,遂将我遣来,专给你们送军饷的!

听闻这敬安军共二十万人,我家老爷按照一人一百两的份额,送了两千万两过来,若是不够啊,早些与我们说,我家老爷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账房说完,便见广国公已是两眼泪汪汪。

“呜呜呜……那……那老夫收下了,你回去转告辛兄,就说他日我定登门道谢!

呜呜呜呜……方才那些话,老夫属实不该说啊!老夫咋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哎哎哎……”账房见状,忙摇起手来,“将士们过得好就行了,哪儿还能劳烦国公亲自道谢呢……”

“不不不不!咱知恩图报!这个谢老夫定要道!”

从哪来的小孩?

五天后,

傍晚。

广国公提着一大坛子酒来到了二姐寨门口。

“辛兄啊!辛兄!”

寨人通报到了辛宗礼处,辛宗礼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这称呼叫的,咋这么瘆人呢?”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寨人将广国公带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广国公就双眼含泪,举起坛子就是一口:

“来!辛兄!啥也不说了!干!”

“从此以后!你就是老夫最交好的兄弟!”

辛宗礼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找我喝酒,你举起坛子干了算咋回事儿啊?”

“谁跟你最交好了?你可别乱攀关系!”

然而,广国公不为所动。

他站起身来,走到辛宗礼旁边,咵嚓就是一顿拍肩膀:

“唉,你这人就是嘴硬得很!”

“但老夫不在意!来!干了!”

……

另一边,辛夷房里。

她正盯着眼前的一个一米左右的小孩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还上手捏捏脸。

“别说,顾小倾,你还真像个人啊。”

今日吃完晚饭,辛夷犯困,正想回房睡上一觉。

一打开门,就跟这个小东西面面相觑。

“姐姐!我真是个人!”

顾小倾手脚并用地将脸从辛夷手中拔出,叉着腰,瞧起来怪好玩的。

“你会长大?”

“当然会!”

“那你是不是就没有外挂了?”

“这怎么会呢?”顾小倾嘿嘿一笑,凭空变出块电子屏幕,“呐!外挂!”

辛夷凑近去瞧,只见屏幕上有许多分屏,什么积分商城、抽奖、魂灵显形都在里头。

“这就是我从前所在的空间啦!只不过现在进不去了,只能在外部操作了……”

小萝莉怀念地瞧着屏幕里头空空如也的椅子,说道。

辛夷正想说些什么,就突然脑仁一痛,片刻后另一个小萝莉愤怒的声音响起:

【贴贴!你竟然瞒着我出去了!】

这声音里,不仅有恼怒,还有委屈。

辛夷挑眉,揶揄地看向顾小倾,

“哟!偷跑出来的?”

顾小倾心虚,抓着头发,道:

“老大……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