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650珠免费章)(第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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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灭火器熄灭了红光,从车底拉出烧成焦炭的司机,啪嗒,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手机从焦尸手心落了下来,屏幕恍惚还亮着光,保持着通话界面。街道两侧,白千层的叶片高擎着,路灯里一霎一霎地晃,像人眼,又像黑白菲林上定格不变的显影。
“嗯,除了膝盖,还有哪里伤着了?”
陈枭焦急的嗓音将她缥缈的思绪给拉扯回来,宁愿这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已远离事发点,被拽到一株掉叶子的白千层底下,周遭围着铁桶般的黑衣打手,不远处停靠两辆挂着特牌的面包车,大灯h刺刺地闪着。
她看向他,男人两道浓黑的眉棱因为担忧而拧在一起,深邃的眸眼直直盯着她,右手抓住她小臂,低着头,来来回回在她身上巡视,生怕有伤口没被发现,又生怕发现了新伤口。
她想起方才他不要命般将她护在身子底下,心底倏然像被雷电击中,剜出了一个透明窄小的窟洞,汩汩往外流着滚热的ye质,从腔子一直往上漫,眼眶渐次发酸,乌黑密长的睫毛纷纷披着晶莹亮闪的泪。
“怎么哭了,哪里受伤了?很疼么,我们现在去医院!”
面对男人喋喋不休的询问,宁愿再也忍不住,扑倒进他怀,泪水肆无忌惮糊在他绵软的衬衫x口,洇sh了一大块。
“不哭了,没事了。”陈枭0着她的头,听着她咽咽窸窣的微泣,瞧着她哭得一耸一耸孱弱的肩头,心如刀绞。
陈枭带宁愿回了老宅,在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之前,老宅显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房间里,宁愿坐在花梨木小凳,男人拿过来一个手拎的螺钿小药箱子,未曾揭开,先有一gu苦涩深重的药味飘至鼻尖。
宁愿皱眉。
男人将毛巾在雪青洋磁盆里略浸了浸,绞得半g,拂在她受伤的膝盖处,替她轻轻擦拭上面的脏痕。
整理g净了伤口,又拿过紫药水瓶子,倒了些在白胖的棉花球团,动作一开始轻得跟羽毛似的,只在伤口边缘试探,见她没什么过大的反应,仍然木着一张小脸傻呆呆坐在那儿,便以为她是不知痛,渐渐往伤口深处擦去。
抹了好几下,宁愿只觉膝盖处一阵清辣寒意,方咬着唇,眼泪汪汪喊了声痛。
“反s弧!”他忍不住笑,抬手敲了下她的脑壳。
陈枭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劲瘦青筋的腕部,身后仿古架子上摆着一盆翠幽幽的植物,上方点着一盏水红纱g0ng灯,一张俊庞沦陷在焦h的光圈里,y朗的脸部线条充满力量感,五官偏又是东方工笔画般的细描jg绘。
风透进十字纹窗棂,水红纱g0ng灯在夜里荡起了秋千,一道道摇晃的光影波纹般照在他身上,右耳戴着的那粒钻石耳钉便也跟着灿烁暗沉,痞气不羁。
陈枭见小nv人眼不眨地瞧着自己,遂唇角微g,轻笑了下,电波袭流。
在北城,他被誉为天菜级别的男人,除了因为他是远信集团的总裁,是颇具se彩的陈家三公子外,更是因为他的一张脸,明知道是渣男也有大把少nv名媛,心甘情愿贴上去。
室内药味渐渐散去。
“行了,包好了。”男人剪断医用胶带,一块四方的纱布齐整地落在她的膝盖。
她觑了眼膝盖,从他包扎的手法熟练度来看,没少打架。
宁愿0着膝盖上的纱布,想到他为自己包扎伤口时那仔细认真的姿态,又想到他方才在大街上宁si护住自己的模样,鼻腔忍不住发涨,几乎又要流下泪来。
自从方泽墨和她分手后,她以为再没有人会这样待她了。
“傻了?”
男人说着话,将她拉进怀里,低着头,似要在她脸上研究出一篇新闻来,过了会子,见她眨了眨睫,眼尾吧嗒吧嗒开始滚泪珠子,忍不住叹口气,投降似的念叨了句真能哭。
离得过近,宁愿盯着陈枭的唇,唇瓣薄薄的,唇角锐利,唇珠明显而x感。
她大脑一空,看着看着,仰颈,懵懵地吻了上去。
翌日,一缕淡金的冬季晨光洒在宁愿侧庞,她慢慢地儿睁开眸,往床里侧觑了一眼,并无人,右手索x抚住架子床的牡丹雕花栏杆,直起酸软的纤腰,四处张望。
男人斜签立在冬雪皑皑的窗口,右脚往左腿轻g,姿态闲痞,倒是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笑意涔涔。
“早。”
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昨晚在床上y着x器,吻着她唇,挺身暗暗地使力。
宁愿脸红了,赤着两只软白的足,低着头在床边找东西。
足尖被温热的掌心托住,男人半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子。
“我可以自己来。”她声音很小。
“嗯,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说的。”
宁愿彻底没声了。
男人眼眶红丝漫布,薄唇周围一圈青青的胡茬,看起来一夜没睡。
他不敢睡,即使这是在老宅,陈汉龙眼皮子底下,他也生怕宁愿会出什么事,一夜不眠守了她一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