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唇角牵着微微的笑靥,遗世而。

“我最近都快累得虚脱了,电视台那活真不是人g的。”沈玲抱怨,但抱怨归抱怨,手里剥着的十三香小龙虾,仍麻溜一颗颗往宁愿碗里送。

一整条街都是大大小小的烧烤摊,烟火熏得人眼睛发酸。

宁愿穿着一件紫碎花的小吊带,露出平整的直角肩,下身一条热k,两条细长莹莹的长腿。

她拿着一串红柳羊r0u,咬了一小口。

“玲,你可以来给我当经纪人。反正我也没有找到经纪公司,你来的话,正好我们可以成立个工作室。”

沈玲听了,只管笑眯眯望着她,宁愿疑惑:“怎么了?我认真的,我开得起工资。”

沈玲抿了口冰芬达:“没什么啊,就觉得我们家宁宁好像坚强了不少,看来失恋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有没有忘掉姓陈的那个大渣男?”

听到沈玲提到陈枭的名字,宁愿有点顾左右而言他,抢过她手中冰芬达,只说喝这个容易上火。

她站起身,跑到旁边免费的不锈钢大茶壶,倒了两碗凉茶过来。

捧着两碗凉茶过来时,撞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身上全是纹身,脖子上的伤口翻出红r0u来,像是刚被人砍的。

宁愿忙说了几遍对不起,所幸那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男人在宁愿后面一张桌子,刚坐下,几个小混混就围上来问他话。

“我说你是去哪里打架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男人吹了一瓶冻啤酒,咬牙切齿:“说是陈家在边境出了事,北城现在没人看着,都在抢地盘。我倒霉,ch0u到了生si签,刚给老大卖完命,今晚没si也算我命大。”

“陈家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陈汉龙的一个儿子想夺权,si了,叫什么名字……噢,好像叫陈枭。”

翌日清晨,沈玲醒来,屋子空空荡荡,往日迎接她的喷香的三明治和咖啡不见了,台面上只余一张兔子头便笺。

拿起来读了一遍,一gu怒意直冲脑门,风风火火推开宁愿卧室房门,床铺上毯子折得一丝不苟,床头柜上摆着的星黛露玩偶静静与她四目相望,甜美乖巧。

看来连觉都没睡,半夜就离开北城了。

昨天在烧烤摊那群小混混说的话,她压根没放在心上,结果却忘记身边这位傻姑娘,飞蛾扑火,居然会要寻那负心汉寻到边境去。

他都渣成那样,按理说si了对大家都好!

宁愿从北城飞往昆明机场,再从昆明机场乘大巴车前往瑞丽,准备在那里入境缅甸。

瑞丽位于云南省西部,是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下辖的一个县级市,当地居住的除了傣族、景颇族等少数民族,更有来自周边国家的大量外籍人口,堪称龙蛇混杂。

大巴车颠簸在崎岖山路,车内环境恶劣,混合着汽油和尘土的臭味。

车头坐着的司机一手扳方向盘,一手夹根香烟吞云吐雾,车速开得飞起。

车内大多数是从外省返乡的劳工,衣衫褴褛,也有几个漂亮的景颇族小姐姐,细细的皓腕戴满亮晶晶的银手镯。在景颇族,银器具有祈福、辟邪的好意兆。

宁愿出来匆忙,随意将头发扎成一个花ba0,此时低垂着脑袋,一截滢滢修长的玉颈,在自然光线中美得出尘。白皙额下的一双杏眼,已经流泪无数次,微微肿胀着,宛如两颗小核桃。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枭出了事,大夏天的,五脏六腑却如结冰一般难捱。满脑子都是那个小混混说的si了两个字。

不,他不会si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就算陈枭和他父亲不对付,应该也不至于会没命。

一定是乱传,从金三角传到边境,再从边境传到北城,消息都不知道过了几手,肯定失真了,就跟娱乐圈的花边新闻一样。

“宁宁,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飞过来找你!”接起电话,隔着听筒,都知道沈玲气得发疯。

“不用了,玲,我都快到边境了。”宁愿x1x1鼻子,声音哑哑的。

“靠。”沈玲恨铁不成钢,冲着电话大嚷,“姐们,你去那里g嘛?俗话说坏人活千年,他渣成那样,一时半会si不了的,你给我马上回来。”

“等我找到他,会带他一起回来的。”大巴车在山路上飞驰,左摇右晃,车窗外是一大蓬一大蓬紫嫣嫣的野花,映衬着宁愿那张si倔的小脸。

沈玲抚额:“宁宁,你能别这么孩子气么?你去哪里找他啊?那地方又乱又穷,小心到时候把你心脏摘了卖到泰国去。”

她知道宁愿胆子最小,一吓唬准成。

“我在网上查过了,很多被骗去缅甸的人,他们家属都找了当地的军阀把人给救了出来。等我到了,我也找那些军阀帮忙,最起码也能知道他的下落。”

她指尖探向衣裳内口袋,y的卡片触感。

这张银行卡里有她全部的钱,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