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并不记得有惜雪这号人物,疑惑的摇了摇头。

偷窃再现

见程赋摇头,白幕杨又说道:“就是那日哭着说要报恩的那个,后面被袁姨调到后边儿砍柴火了,后院离这里可是有些距离,她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这边来了。”

程赋挑了挑眉,总觉得这件事情和他或许有一些关系,立即皱紧了眉头。

“我上前看看,曲莲,青黛,扶好主子。”

曲莲和青黛立即应道:“是。”

说罢,两人便上前接住了程赋松开的手,程赋等他们完全握紧了白幕杨点时候才彻底松手,随后又从曲莲手里拿过了灯笼,又让两个暗卫跟着他一块,几人朝着前方走去。

借着手中的灯笼,程赋总算看清了人脸。

那张熟悉的,看着人畜无害的脸,此人正是那日的惜雪。

惜雪此刻正匍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也一块咳出来一样,而一旁将她捞起来的安慰则是默默的远离了她。

等惜雪缓过神,就抬起了头,看向了程赋,那动作仿佛是她特意设计过的一般,先前分明落了水,脸上也因此变得狼狈,那贴紧她额头的发丝,却莫名的增添了一些凌乱美,那粗布麻衣湿透后,贴紧了她的身材,分明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身材却火辣的很,尤其是当衣服贴紧肌肤之后,显得更加诱人了。

可在程赋眼里,她就像一只莫名其妙的落水狗,突然出现又突然跳河,把它捞起以后,又突然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怪恶心的。

程赋皱眉,有些不想直视她,于是又撇过了眼。

两人对视着,刚要进入气氛,程赋就移开了脸,惜雪精心准备的动作在此刻僵住,脸上可能气下的表情也僵住了。

程赋不想多说一句话,人也离他好几步远,他沉着声音问道:“为何投湖?”

惜雪一僵,脸上的表情又迅速变得委屈起来,甚至还咬了咬下唇,结巴道:“主子,求主子给奴婢做主啊。”

说完,就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程赋脚下,刚想要伸手扯住他的衣服,程赋吓得往后一跳,几个暗卫就猛然上前,将手中的刀剑指向惜雪。

惜雪还保留着伸手的动作,手上倒是没有抓住程赋的衣摆,反而脸被几个刀剑指着,借着程赋手里的灯笼,刀剑上反射出暖黄色的灯光,看着却尤为渗人。

“啊!”

惜雪又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而那几个暗卫却趁机上前,刀剑直逼惜雪的面门。

“你说话就好好说,老想摸我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媳妇儿就在身后,你小心他收拾你。”

程赋一副被人调戏了的小哥儿模样,极为不要脸的说出这句话,声音还大的很,为的就是让白幕杨放心。

他这话惹的跟在身后的白幕杨无语凝噎,反倒是曲莲和青黛偷偷笑的起来。

白幕杨几步上前,走到了程赋面前,程赋立即闪身到了白幕杨的身后,好像他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清白的哥儿。

白幕杨也顺手把他捞到了背后,朝着被刀剑指着的惜雪道:“你有什么冤,尽管说便是,倘若再让我发现你手脚不干净,我不建议让你变成一个人彘。”

白幕杨这句话当然是一个恐吓,但此刻却板着脸,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信服几分,惜雪浑身一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幕杨。

她震惊的不是白幕杨会如此恶毒,他更震惊的是他居然敢在程赋面前把这句话说出来。

而躲在白幕杨身后的程赋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反而还狗腿子似的重复了一句:“听到没,我夫郎可说了,再乱摸,小心我把你做成人彘。”

惜雪更加震惊了。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喜欢温柔又善良的女子,尤其带点娇弱的,哪怕是以前她在家中,自己的母亲,包括其他的姨娘,甚至是祖母都不敢当着阿爹的面前说这种话,实在太过恶毒,是没有男人喜欢的。

轻则失宠,重则休书一封。

如今程赋居然顺着他讲了下去,显然是知道白幕杨是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样。

惜雪原本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来,还想哭诉一番,显得白幕杨强势,自己柔弱,可看程赋那副样子,自己只能改变计划,按着原计划继续走下去。

惜雪一咬牙,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求主子给奴婢一个公道吧,奴婢不知为何突然被管事嬷嬷叫到后院砍柴火,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但也听从了安排,可是……可是后院的姐姐们全都排挤奴婢,今天更是偷了奴婢的工钱,奴婢不堪其扰,才选择在此跳湖,污了主子的眼,奴婢给主子磕头谢罪。”

说完,她还真就往后退一步,在地上用力磕起头来。

一下又一下,她铆足了劲,湖边铺的路大多都是用的石头,她这一磕,脑袋上瞬间冒出了血点,白幕杨赶紧让青黛把她扶起来,再好好问话。

“你说他们偷你工钱,那好,今日我就做这个主,来人,去把后院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