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昂被撞得差点没有站稳,下意识抬手搭住温然的腰以稳住重心。紧接着通道门被推开,魏凌洲一个人走出来。

看着像书呆子的宋书昂竟然反应奇快,对温然说:“想吐的话去洗手间,那边是楼道。”

温然接住戏,耸着肩膀低下头,仿佛是要吐的样子。他揉揉肚子,说:“胃不舒服。”侧过头,魏凌洲正蛇一样地盯着他,温然皱着眉抿抿嘴,“魏叔叔?”

好几秒,魏凌洲一动不动地还是那种眼神,宋书昂抬起手拍拍温然的背:“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不能喝。”

温然面色痛苦地摇摇头。

魏凌洲这才慢慢松开握在门把手上的五指,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哦。”温然搓搓鼻子。

偷偷从余光里瞄到魏凌洲往宴厅走,温然对宋书昂轻声说谢谢,又不放心地转回头想看看魏凌洲走远没有。

幸运的是,魏凌洲已经走远了,不幸的是,顾昀迟就站在两米外的电梯门前。

他身旁的贺蔚看着温然背上宋书昂的手,发出一声‘啊哦’。

作者有话说:

贺少拱火时间到 : )

【不会调情别调】

温然愣了两秒,站直转过身,宋书昂的手也随之放下去。

“天呢。”贺蔚做作地捂住嘴巴,“这是在干什么。”

顾昀迟事不关己地转回头,一隻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按电梯。

“少爷你怎么不说话?”贺蔚看热闹不嫌事大,拍两下顾昀迟的背,“你也喝酒了,会不会不舒服?我给你拍拍呢。”

顾昀迟道:“你怎么不问池嘉寒为什么不跟你说话。”

“都是兄弟,这样互相伤害有什么意思?”贺蔚呵呵一笑,翻了个白眼走人,“你走吧,我去找赫扬了,他讲话比你好听。”

叮——电梯到了,顾昀迟走进去刷了房卡,温然回过神立马上前,按住电梯门。宋书昂在他身后,仿佛温然这会儿是要闭着眼往火坑里跳,他犹豫地问道:“你们……你没问题吧?”

“没事。”温然回头对他笑笑,“我先回房间了,刚才谢谢你。”

“好。”宋书昂的目光在这对ao之间徘徊片刻,对温然说,“那你注意安全。”

顾昀迟不耐烦地冷冷道:“不坐别浪费我时间。”

“要坐的。”温然马上走进电梯。

门缓缓合上,还没等温然组织好语言,门又开了——顾昀迟的房间就在宴厅下一层。

顾昀迟走得很干脆,温然反应过来,小跑出去追上他:“我有事要和你说。”

果然顾昀迟完全没搭理他,径直走到房门前刷卡,推开门。眼看要被拒之门外,温然连忙抵住门,太着急,不小心撞到顾昀迟背上,顾昀迟转身皱着眉:“别碰我。”

被他凶得一下子蔫了,温然手足无措地一半身子卡在门外,一半身子在房内,小心道:“我不是来骚扰你的,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顾昀迟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他。

“我刚刚听到魏凌洲和一个叫邵凭的人在楼道里说话,魏凌洲说他们打草惊蛇沉不住气,还说要等合适的机会,从长计议。那个叫邵凭的,说他们要报仇。”

对此不意外,顾昀迟听完隻垂了垂眼,目光不太分明,轻嗤一声:“没送他们去投胎就不错了,还想报仇。”

“另外就是我差点被魏凌洲发现,我怕他去查监控,那样肯定会看到我在偷听,你可不可以跟酒店说一下,不要让任何人去调监控?”

“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跟顾昀迟交代完毕后温然顿时就安心很多,又观察顾昀迟的脸色,问他,“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他的左手扣着门,露出手背上因那次跳车而留下的浅淡疤痕,好在皮肤白皙,看上去便不会显得狰狞。顾昀迟的目光在那片疤上很短暂地停留,问:“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气。”

“我猜的,没有就好。”说是这么说,温然还是担忧顾昀迟被魏凌洲和邵凭的对话弄得心情不好,便很不熟练地试图附和,“魏凌洲真的是个死人,他上次还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说你脾气差。”

“他说错了?”顾昀迟倒是毫不在意,“他说我坏话你急什么。”

“也没有特别急,只是听着不舒服。”温然说,“而且我之前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坏。”

“现在知道了。”顾昀迟抬了抬眼皮,“劝你离他远点,他大概已经对你有警惕了。”

突然被友情提醒了一下,温然还有点不习惯:“你不是让我去勾搭他试试吗?”

“那种烂货就算了,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倒也不用说什么都信。”

“没有信,就是问问。”温然想到前不久魏凌洲盯他的眼神,说不害怕是假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在偷听,感觉会把我杀了。”

“怕什么,两人一起上路刚好有个伴。”

“什么两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