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客厅摆弄那些花的时候,季析打完电话了。

她的手里还抱着花。花枝很长,几枝高的都到她下巴了。

所以季析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被一大簇黄玫瑰拥着的舒时燃。

见打完电话还站在那里,舒时燃有点疑惑,说了句:“打完了?”

季析“嗯”了一声,走过来。

舒时燃把花放下,说:“我刚给这些花换了水。”

季析在她身边坐下,随手从花瓶里拿出一枝花。

花枝上的刺都已经被处理过了,不会扎手。

他看了看花,揽过舒时燃。

舒时燃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拿起手机回消息。

季析手中的玫瑰花开得正盛,在灯光下素雅温柔又娇嫩。

他漫不经心地拿花去碰舒时燃的脸。

舒时燃的脸被弄得很痒。她回完消息放下手机,抬头看他。

季析:“要不要下次换点花。”

舒时燃问:“怎么了?”

季析:“天天看见这些花,你会不会看腻。”

舒时燃:“那你天天看见我,会不会腻?”

季析用花碰了碰她的鼻尖,“怎么会。”

喜欢还来不及。

舒时燃:“我也不会。”

季析勾了勾唇。

想到打完电话转头看到那幕,他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趟荷兰。”

手中的花枝扫过她的脸。

“叫sharon的花总要见见真正的sharon。”

在季析的安排下,他们成行是在五月下旬的一个周末。

舒时燃周五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走不开,于是选择周一晚一天回来。

周五傍晚,季析来接舒时燃下班。

两人准备吃个饭直接去机场。

“想吃什么?”

舒时燃上车后,季析问她。

她想了想,提议说:“去吃生煎?”

好久没吃了。

季析:“行,正好顺路。”

今天是周五,崇嘉的学生都回家了,路上很空,路边停车也很方便。

钱哥钱嫂的店里正好没什么客人,不怎么忙,过来跟他们聊天。

得知舒时燃和季析晚点要出发去荷兰,钱嫂说:“那你们要多吃点,听说国外的中餐都不太好吃。”

舒时燃笑了笑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要不要再来几个生煎?”钱哥要去给他们盛。

舒时燃叫住钱哥,“不用,够吃了。”

季析问了问钱哥钱嫂最近的生意情况,随后又聊起崇嘉。

钱哥钱嫂的店开在这里这么多年,来的很多都是崇嘉的学生和老师。因此他们对崇嘉的消息也比较了解。

钱哥:“听说暑假里崇嘉的音乐厅和礼堂都要翻修。”

舒时燃:“礼堂不是才翻修过么。”

三月份校庆的时候,她和郑听妍回去参观,听说礼堂去年翻修了。

钱哥:“听崇嘉的老师说,是有校友捐款翻修。这次是大翻修,变化会很大。”

舒时燃:“怪不得。”

她对季析:“我校庆的时候去,礼堂还跟我们在的时候差不多。”

店里来了几个客人,钱哥钱嫂起身去忙。

舒时燃问季析:“你后来有没有再回过崇嘉?”

季析:“没。你又不在崇嘉,我回去干什么?还不如去春项。”

所以他回国后第一时间去了春项。

钱哥给客人上了馄饨后又过来继续说话。

舒时燃想了想,起身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出去了几分钟就回来了。

又和钱哥钱嫂聊了一会,她对季析说:“我们走吧?”

季析点点头。

跟钱哥钱嫂道别后,他们上车。

扣好安全带,季析启动车子。

舒时燃说:“时间还早,我们去崇嘉逛逛吧。”

季析有点意外,“现在?”

舒时燃:“嗯,我刚打电话讲好了,会给我们放行。”

季析把车开到高中部的门口。

这个时候,学校的大门紧闭。

门卫室里的人出来,季析降下车窗。

“是舒小姐吗?”

舒时燃:“是的。”

门卫给了他们一张门禁卡,打开门放行。

季析升起车窗,把车开进去。

舒时燃:“先去礼堂看看吧。你还记得不记得在哪里?”

季析想了想,“大概记得。”

校园里的路灯都亮着,但因为地方太空旷,所有的楼都没开灯,显得有些幽暗寂静。

路边的绿化带里能看到流浪猫。被车灯一照,它们的眼睛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