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杞无忧迅速否认。

就只是觉得很熟悉,所以才多看了一眼而已。或许是好几眼。

开过光的东西都是有灵气的,自己用过了就不可以再随意送人。杞无忧清楚这一点,徐槐对佛教这么了解,应该也不会不知道。

但如果徐槐说要送给他,他会收的。

“那我给你变个魔术?”徐槐有点神秘地背过手。

“你先闭眼。”

是要把放在雪板包上的平安符解开吧。

杞无忧有点想笑,但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左手手腕被握住,带着温度的手指从掌心一触即离,与此同时,一枚小小的、重量很轻的东西落在手里。

“好了,可以睁眼了。”徐槐的嗓音很温柔。

杞无忧低头看去,熟悉的平安符还好端端的挂在雪板包上,可是,手里却多出一枚新的……

同样是鲜亮的正红色,比徐槐的平安符稍小一些,也更朴素,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一些金色丝线缀成的简单纹路。

“这个是我们今天去昭觉寺请的,听说那里求平安比较好。”

上午教练们集体去拜佛,好像在搞批发一样,请回来几十个开过光的平安符,要给队员们一人发一个。徐槐把杞无忧的那个拿过来了,想亲自给他。

杞无忧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徐槐微微俯身,对他道:“小杞,我们的新西兰之旅,还有以后的每一次旅行,都要快乐,也要平安。”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分两章不太连贯,所以就合成一章发了,我觉得还挺长的。有了一些存稿,接下来应该可以日更一周!明天要换新地图了嘿嘿

融化

新西兰距离中国九千多公里,成都没有直飞的航班,需要先到上海转机,然后再飞往新西兰昆士敦国际机场。

路途遥远,为防止有人在转机中途走丢,集训队队员都穿着统一的黑色队服,很容易辨认。

从进入航站楼到取登机牌,再到去办理托运,一路上都屡屡有旅客回头看他们。

有个年轻的男人注意到他们左胸前的刺绣国旗,问:“你们是国家队的运动员吗?”

“是的。”田斯吴骄傲点头。

“哇,是要去比赛吗?”男人语气激动,“加油,为国争光!”

“厉害啊,加油!”

“加油!”

一时间,航站楼内回响起路人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有些身边带着小孩的路人还指着队员们道:“看到了吗?这些哥哥姐姐都是国家队的运动员,以后是要参加奥运会拿金牌的。”

小孩似懂非懂地露出崇拜的表情。

这种场合队员们普遍都经历得多了,早已练就强心脏,迎上路人或好奇或打探的目光也不会有丝毫不自在。

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小视频,镜头扫过众人,最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个子最高、长相也最引人注目的徐槐身上。

徐槐扬了扬嘴角,对那个录视频的女生比了个耶。

有人落落大方,也有人畏手畏脚,王飞跃尴尬地捂住眼:“啊啊啊我靠,这场面真是,”他小声对身旁的杞无忧耳语,“好尴尬,我社恐症突然发作了!”

走在他身后的江晨曦看他一副怂样,笑道:“你社恐?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应该早就适应了呢。”说完又看向被王飞跃拽着袖子的杞无忧,他脸上倒是一片淡然。

这人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冷静得过分。

王飞跃:“我只是装开朗罢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瞥见有人把镜头对准他的方向,不管是不是在拍他,王飞跃又连忙往杞无忧身后缩了缩。

取完登机牌,他们到值机柜台排队办托运。

王飞跃排在杞无忧后面。

“咦?”他看到一个十分显眼的红色布袋挂在杞无忧漆黑的雪板包上。

“无忧,你把护身符挂雪板包上了啊?”

杞无忧“嗯”了声,没回头。

王飞跃望着他看上去很倔强的后脑勺,没忍住笑了,又转身看向低头玩手机的田斯吴。

“诶,哥,你护身符呢?”

“护身符?那玩意儿太丑了……”田斯吴随口说。

那个护身符真的很难看,土不拉几的。

感觉到纪教练要杀人的眼神,他忙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啊不是,我是说,太珍贵了,可惜跟我的包风格不太搭,我把它妥善保管在我的行李箱里了。”

“曦姐——”王飞跃又够着脑袋叫排在杞无忧前面的江晨曦。

“你的护身符呢?”

江晨曦回头:“女生都没有护身符。”

“啊?为啥?”

“我们有这个。”江晨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红色的卡通手机壳取下来,露出贴在后面的金箔护身符手机贴。

王飞跃瞪大眼睛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