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此刻犹如火烧,雪白的肤色上是诱人的一片艳红。安言在床上不停地蹭,伸手拽着自己的衣服。

顾暮从浴室出来看见安言此刻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又再次浮了上来。

顾暮闭了闭眼拿着湿着的毛巾走向安言。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清凉慢慢接近自己,安言主动靠了过去,如同沙漠中的人好不容易见到水源一般,安言紧紧地靠着顾暮,汲取着顾暮身上的凉意,顾暮此刻内心十分挣扎。安言无意识地摸着眼前的凉意来源,顾暮想要将她作乱的双手拿开,还没来得及,突然一颤,浑身僵硬了起来。

夜,磅礴的大雨就如倾倒一样的洗涤着世间万物,时不时滑过的闪电夹杂着雷声,震耳欲聋,让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一股诡谲之中。

昏暗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厚重的窗帘将外面微薄的夜灯的光线遮挡的丝毫没有一点儿映照在总统套房内。

奢华的kgsize大床上,颈首交缠的两个人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在这个夜里,变成了拉响安言人生最大的转折……以至于,最后的最后,她用了太多太多来祭奠这一切。

药效过后醒来,安言浑身酸痛的就好像被碾压了一样,酸痛的她只要一动就仿佛会散架了。

手,缓缓攥起,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猛然鼻子一酸,不受控制的,眼底已然一片湿润。

因为惊慌害怕,安言忍着全身酸痛爬了起来,她咬着牙下了床,一件件的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放着的一张名片,鬼使神差般,安言并没有丢掉它,而是装进了包里,安言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心中阵阵发寒,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安言拿起包……然后,匆忙离开。

这天晚上,不只是安言一个人受惊,顾陌半夜从床上惊醒,身上的异样感让顾陌一僵,顾陌扶着自己阵阵发疼的鬓角,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已经麻了,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一边,这一眼险些让自己从床上弹起来,自己的身边竟然睡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顾陌僵着脸将胳膊从安言身下拿出,顾不上缓一缓身上的异样感,他快速穿上衣服准备离去,但是看着自己眼前这一片狼藉和床上的女人,顾陌想了想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顾陌驱车回到家,就立刻冲进了浴室,他使劲儿搓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大力到搓红了他都没发现,顾陌的高度洁癖就这么爆发了。

这边安言也并不好受,因为不想让张楼孟他们发现自己的狼狈,安言只好找了一个离家较远的宾馆住下,清洗完身体的安言将自己摔进被子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安言无奈地捂住了脸。泪水滑下,虽然这几年的留学让自己不再那么传统,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给了一个自己刚认识的男人,感受着身体的酸痛感,安言转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学习法律的敏锐让安言浑浊的脑子清醒了一下,昨晚的事儿绝不是巧合而且也不是这个顾暮故意为之的,想到顾暮的穿着以及谈吐,看来昨晚的事应该是顾暮的对头针对他所做的,安言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受了池鱼之灾啊。疲累感已经让安言没有精神再继续往下想,就这么陷入了沉睡。

顾陌反反复复洗了很多次,身上很多地方的皮肤都让他洗出了血痕,顾陌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终于停了下来。顾陌裹着浴衣给自己的心理医生打电话,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他静了下来。

“医生,”顾陌疲惫的开口,“我,昨晚被算计了,而且当时不是我在控制身体,所以我昨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了,回来之后一直在疯狂地沐浴,我现在情绪有点失控。”

话筒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顾陌,你现在的情况有点严重,因为你本身是有比较严重的洁癖的,平时一点点的触碰就已经让你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这样,我建议你去做一个脱敏治疗。”

顾陌捏了捏发紧的眉头,“好的医生,我明天就去医院。”

“嗯好,我帮你安排一下。早点休息吧,把精神调养好,放松下来。”医生叮嘱道。

顾陌应声挂了电话,因为顾暮的原因,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印象,只留下一张名片,希望能用钱解决,他不想惹上什么麻烦。顾陌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夜景,顾陌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人格分裂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顾陌实在不想让自己再回想起当时的一些情形,但是现在的情形。从小,母亲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父亲,不知道还能不能称呼他为父亲。为了生意,父亲打从他知事起就没怎么着过家,生意的越做越大让父亲忘记了当初与母亲的承诺,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有了别的女人。母亲也越来越憔悴,终于在自己十岁那年,母亲身患重疾就这没去了。

顾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g董事长顾挺竟然在自己母亲去世的当天就把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顾挺对自己母亲的死不仅没有丝毫内疚和伤心,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母亲的后事,又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