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芫呀,你瞧这些个院落,里面住的可都是青春美丽的女子。”太后娘娘突然慢慢的说,“她们用尽所有心思讨好一个男人,论相貌,论才艺,论心思,哪一个都不比你们姐妹二人差,你们姐妹二人中,若论美艳才艺,冼紫瑷在你之上,可她也要与关宇鹏身边的女人争宠,而你,若是可以让玄易心中有你,你就可以做到天下女人都想做到的事,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得让自己在他心中好好的住下,住一辈子,这是你的福气。”

冼紫芫恭敬的点头,轻声说:“谢谢太后娘娘帮紫芫周全。”

太后娘娘看了看伞外的细雨,眉头微微一皱,慢慢的说:“哀家知道你觉得自己配不上玄易,可这满乌蒙国,又有几人可以配得上玄易,若是有人可以配得上,哀家早早就给他定下亲事了。你虽然不算满意,到也赶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也算是你的福气吧。无论如何,哀家也不能让玄王府再有一个大兴王朝的女人做玄王妃。”

回到太后娘娘的宫院,冼紫芫假装才看到那只空下来的笼子,故意做出略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轻声问:“琉璃姑娘,那只鹦鹉呢?”

琉璃看了一眼太后娘娘,浅浅一笑说:“太后娘娘正生气呢,放着好好的太后娘娘这不呆,却偏偏要挣脱了笼子飞走,外面的世界多是险恶,正担心不知它会出了什么事。它这一走,那只漂亮的母鹦鹉到安生了许多,可惜是个不会学舌的,只长了个漂亮模样。”

“就像你姐姐。”太后娘娘突然脱口说,“徒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其实若是放在宫里,也就算是个中人之姿,输就输在这上面。不过,关宇鹏似乎挺着迷,你姐姐也是狐媚的主。”

冼紫芫不喜欢听别人这样刻薄的讲自己的姐姐,姐姐是不够好,自己也知道姐姐心机城府都极深,但,要是不深,就算是皇上亲自做了媒,姐姐可能嫁过去也就是个送死的命,现在连孩子都不会有,这关家也太狠了些。

“姐姐也是情非得已。”冼紫芫语气轻缓的说,“关府是大户人家,规矩也多,是非自然也多一些,她如果不仔细些,肯定会出事的。”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轻轻的说:“玄王府也一样。”

冼紫芫叹了口气,这个太后娘娘也是蛮讨厌,看不得人家开心,明明可以讲句好听的话,图个大家都开心,她却偏偏要给个蜜饯的时候完全不加提醒的泼上一桶凉水。

弄清楚好不好,又不是她一心要嫁,玄易再好,如果没有太后娘娘这一道旨意,也与她毫无关系,她原本是想要寻个小户人家,找个忠厚善良之人,安生的过一辈子。纵然父母对她不好,但总归是她的父母,她可以常常过去探望照顾,如今可好,嫁入玄王府,且不说她会遇到如何不习惯的人和事,只说想要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她如今心仪公主的身份,未来玄王妃的身份,哪一个都由不得她如之前一般再被父母责骂。

“是不是怕了?”太后娘娘见冼紫芫突然间眉头微微一皱,面上隐约有些不安和无奈,口中却不接话,立刻微微一笑说,“不用怕,好歹还有哀家在,玄王府虽然权力不小,毕竟是在乌蒙国的地界上,虽不在朝为官,但哀家和皇上的面子他们还会给一些,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你可以一辈子稳坐玄王府玄王妃之位。”

冼紫芫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个不会学舌的漂亮母鹦鹉,它此时正沮丧的站在笼子里,然后,冼紫芫无意间看见这只母鹦鹉的嘴上有隐约的血迹,仔细看才发现,这只母鹦鹉翅膀有些凌乱。

这只母鹦鹉非常漂亮泼辣,而且不会学舌,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一只刚刚被抓不久的鹦鹉,所以才会如此,它一定是想要逃走。

夜有些深,冼紫芫有些疲惫的半靠在床上,陪着太后娘娘吃饭就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真不晓得,太后娘娘是在吃饭呀还是在欣赏各式菜点,那么大的桌子,严肃的皇上,不肯好好对太后娘娘的皇后娘娘,还有那些个漂亮的嫔妃们,全都集中在一起,琉璃说每过几天皇上都要让他的女人们陪太后娘娘吃饭打发时间,他也尽尽孝心。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是她在太后娘娘宫院里的时候!

“心仪公主,还没歇息吗?”正想着琉璃的话,就听到有脚步声,然后有人轻轻敲门,再接下来是琉璃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微笑,温和的说,“太后娘娘已经歇息下,奴婢想着这儿还没有合适的奴才伺候您,就过来瞧瞧。”

冼紫芫刚要从床上起来,琉璃却恭敬的施了一礼,说:“心仪公主,这里是宫里,是太后娘娘的宫院,奴婢不能失了规矩,落了话柄在他人口中会害了奴婢,也会连累到心仪公主您。”

冼紫芫没再勉强起来,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瞧了瞧琉璃的身份,并没有别人,仔细听听,外面也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一直没有停下的细雨和着风,迟疑一下说:“不晓得明日可否请琉璃姑娘给玄公子带封书信?”

琉璃面带微笑,看了看冼紫芫,轻声说:“若是太后娘娘允准,当然是可以。不晓得心仪公主有何事需要书信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