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轻轻一挑眉,再掩口打了个呵欠,似乎倦极,慢慢的说:“这话听来耳熟,你似乎因为我姐姐也这样警告过我,你放心,若我存心招惹她,你还真没有办法阻拦,只是,我此时无此心,你可安心。”

玄易盯着冼紫芫,慢慢的思忖着,口中淡淡的问:“你不关心若水妹妹是何人?我为何对她如此在意?”

冼紫芫也同样语气淡淡的说:“你若想说,我自然会听,你若不说,我自然不会多问,反正她不是朋友,我也没打算当她是敌人。她是大兴王朝的人,你们玄王府如此在醉仙楼宴请她,不怕世人知晓,自然说明此人极是重要,身份特殊,以你们玄王府的惯例,她也许才是你想要的未来玄王妃的人眩”

玄易一挑眉,冼紫芫是真的聪明还是误打误撞?她话说得不多,但每每总是让他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好。顿了一下,才说:“若论起来你也算是大兴王朝的人,可惜太后娘娘不知晓,把你当成乌蒙国的女子嫁给我。你自然是无法和若水妹妹相比,她要胜你千百倍。”

冼紫芫长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相公呀,您还真是比那薄荷还提精神,好不好的,您能不能明天再当着紫芫的面夸奖若水妹妹?这大晚上的,您是打算让紫芫一夜无眠呢还是让您看着紫芫不如若水姑娘而心生郁闷呢?您要是真的在乎那位若水姑娘,您就去她那夸奖她,留紫芫在这好梦一场到天亮可好?紫芫知道紫芫是何等身份,不会多事去与她人一较高低。”

玄易轻轻咽下后面的话,确切的讲,是他不晓得后面要讲什么才好,只得聪明的选择闭嘴,不过,他突然发现他相信一件事,要是冼紫芫真的打算和若水计较一番,其过程一定比他想象的要更精彩更容易让那位大兴王朝的皇上放弃。这样一想,他突然瞧着冼紫芫忍不住一笑。

冼紫芫盯着玄易,有些狐疑的说:“玄公子,您的笑容看起来真是恐怖,您又打了什么主意?别惹着我大晚上的做恶梦,有话您快些说,我还要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去宫里,太后娘娘派了人来要我明日一早赶去宫中。我可不想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去宫里和人精一般的太后娘娘打交道1

玄易却随意的说:“此时良辰美景,谈这些无趣的人和事实在是太煞风景,不如我们谈些更有趣的,你虽然不及若水妹妹招惹人,但此时她不在,有你也算一种调剂。冼紫芫,你确定不关心你相公我一再提及的这位若水妹妹?确定不想招惹她?”

“除非我对您的在意到了放不下的地步。”冼紫芫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吞吞的说,“当然,如果您也希望听听我对关家二公子的评价,可以交换一下各自的想法。”

话刚落,冼紫芫就觉得有熟悉的味道近在鼻畔,刚想要睁开眼,眼睛却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轻轻捂上,刚要惊呼,玄易的嘴唇却已经落下。

清晨,醒来,枕旁无人,冼紫芫有一会没有动弹,玄易应该已经走了些时候,被中另一侧的位置已经微微有些寒意,他还真是能折腾,半夜来凌晨走,是回去见那位若水妹妹吗?那一定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原本就是太后娘娘硬塞给玄易的一个女人,她能以此勉强的身份求什么?

“心仪公主。”琉璃的声音响起,候在门外,“您起了吗?宫里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太后娘娘说要您一早就赶去宫里。”

“醒了,却还未起,你进来吧。”冼紫芫应了声。

琉璃进到房中伺候冼紫芫梳洗打扮,虽然不喜繁杂,但要去的是宫里,要见的是太后娘娘,冼紫芫不能太随意,还要顾着她如今的身份,既是心仪公主又是玄易的妻子,虽然没有对外的仪式。

想想,冼紫芫突然自嘲的一笑,皇上册封个公主,只通知了玄王府,成了玄易的妻子,只是同床共枕。她还真是能凑合!

“心仪公主。”琉璃有些不解,轻声问,“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琉璃听听也沾些喜气。”

冼紫芫微微一笑说:“想着要见太后娘娘了,先让自己看起来喜庆些,免得让太后娘娘瞧出什么又少不了要跪,好歹如今也是玄王府长公子的妻子,再跪,只怕是玄公子会怪责。”

琉璃觉得冼紫芫没有和她讲实话,但不好再追问,只得微笑着说:“心仪公主到不必太过担心,琉璃已经让人传话给宫里,太后娘娘也已经知道您如今已经是玄公子的人,只要您是玄公子的人,太后娘娘不会太过在意您是何种方式成了玄公子的妻子。”

冼紫芫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是呀,棋子的命运就是没有退路。”

陪着冼紫芫去宫里,虽然琉璃知道自己并不希望呆在宫里,但进到皇宫后,她却觉得一切是如此的熟悉,整个人也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拿捏得当,面上的表情也重新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沉稳。

太后娘娘的宫门就在前面,一辆马车从他们对面而来,两辆马车错过,冼紫芫一眼瞧见马车上的人正是那天跪在皇后娘娘宫门前的女子,一身盛装下更加显得妩媚动人,眉眼颇是精致,还有几分眼熟,仿佛是经常会看到的人,一想,这位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