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含玉公主面带担忧,温柔和缓的说,“到底年纪大了些,也是天气变冷,一时不察感了风寒,昨晚睡的不踏实,刚刚吃过药已经睡下。如果心仪公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不要打扰祖母的好。”

冼紫瑷这才发现,她刚刚只顾着好奇,竟然没有发现她最后一句询问的时候,含玉公主已经走的离她们姐妹二人很近,近到随时可以听到她们姐妹二人的交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含玉公主是个聪明人,而且冷酷无情,就目前来说,冼紫瑷实在是不想招惹她,这也是冼紫芫刻意提醒过她的。

“紫芫并无什么要紧的事要见太后娘娘,只是在逍遥居呆的有些闷,想到太后娘娘这里说说话,正好姐姐要到宫中拜访含玉公主,便跟着一起过来。”冼紫芫面带微笑,也很是温柔和缓的说。

“嗯。”含玉公主可不想和冼紫芫有太多交集,面前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身份也太特殊,她只想敬而远之,看了一眼冼紫瑷,淡淡的说,“还是关家少夫人做事麻利,一早就已经有留在冼家铺子里察看嫁妆的奴才过来说,今天你会过来,一些嫁妆已经做了出来。难道父皇一向欣赏冼家铺子,一直让冼家铺子为宫里提供衣饰。”

冼紫瑷的身份不比冼紫芫,含玉公主要下嫁的虽然是关宇鹏的亲弟弟,但此时她还是要行跪拜之礼,口中恭敬的说:“含玉公主肯吩咐冼家铺子准备嫁妆是冼家铺子的福气,自然是要尽全心之力。”

“起吧,你好歹是心仪公主的姐姐,又是含玉嫁入关府后的大嫂,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含玉公主淡漠的说,“祖母在歇息,在这儿讲话有些不太方便,只怕是祖母歇息的浅,不小心声音会吵到她老人家,含玉虽然一直与祖母同住,到有一个自己的小院落就在祖母院落的后侧,就去那里吧。不过,那儿有些偏僻,略微有些清冷,二位到了那里,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冼紫瑷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的就消失在一脸的恭敬顺从中。虽然这一次来见不到她想要见的煜皇子,却从含玉公主有意毁掉给太后娘娘盛药的碗被捣碎中知道了太后娘娘有可能染了重病,有可能会要求皇上早些确定要继承皇位的会是哪位皇子。

会是煜皇子吗?如果是,那她也算是寻对了一棵足够强大的大树。

“别存不该存的念头。”冼紫芫看了一眼冼紫瑷,从姐姐眼中闪过的带着惶恐和期盼的纠结眼神中立刻读出了冼紫瑷心中的矛盾。

如果今天可以得到煜皇子会被立为皇子的消息,姐姐肯定会定下详细的计划接近煜皇子达成她心中最疯狂的念头,冼紫芫有一种感觉,姐姐似乎想要成为煜皇子最最在意的女人,比如说,未来的皇后娘娘。

这种念头如果是别的女人在想,冼紫芫会觉得可笑而不放在心上,但是,有这种念头的却是自己的亲姐姐冼紫瑷,这念头就变得疯狂而且不是不可能!

冼紫瑷扫了冼紫芫一眼,快速的用口语说:“世上没有该或者不该1

“二位坐吧。”跟着含玉公主走到太后娘娘院落后门外一处大概二十米小路径尽头的院落,不大,但收拾的很是整洁,不起眼,像含玉公主平时的为人处事,低调而略微懦弱,“这儿清静些,含玉有时候想要静修,便会到这里呆着,虽然没有高手保护,但寻常人近不得这儿。”

冼紫芫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别说是寻常人近不得这儿,就算是自己也要尽可能不深呼吸,这儿所种植物皆是偏阴有毒的植物,在微冷且潮湿的雨天或者阳光灿烂的晴朗日子,都会散发出毒气,如果是未经含玉公主允许就进入这个小院落,下场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这儿没有什么奴婢,含玉公主亲自倒了茶水,茶水清澈中微微透出三分碧色,应该是针对这儿植物散发毒气的解药。

“二位都没有怀有身孕,这茶水可以喝了避免在这儿觉得不舒服。”含玉公主淡淡的说,“喝着和普通的茶水没什么分别,只是入口略微有些苦涩。初来此处,二位一定有胸闷感,这茶水入喉会立刻恢复如常。”

冼紫芫瞟了一眼身旁的冼紫瑷,冼紫瑷的面上已经显出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中了这儿的毒气觉得难受,听完含玉公主的话,冼紫瑷完全没有怀疑的端起茶水一口喝下,面上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温顺。冼紫芫端起茶杯,以手轻轻挡了一下茶杯,将茶杯中茶水大半快速倒在手中的丝帕中,然后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不太喜欢茶水的苦涩,将口中含入的半口吐在丝帕上。

“这茶水好苦。”冼紫芫眉头微蹙,“紫芫一向喜甜。”

含玉公主并没有察觉冼紫芫将茶杯中茶水倒入丝帕的动作,只看到她有些不耐茶水苦涩吐了半口在丝帕上,以为她已经喝了大半,“虽然苦些,却可以让你在这儿呆着不会觉得太不舒服,幸好你已经喝了大半,不然一会就会后悔自己没有听话。”

冼紫芫眉头微蹙,有些无奈的说:“虽然吐了一口,此时口中仍然苦涩的很,到是胸口舒服了些,没有刚才那样恶心难受。”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