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在太后娘娘那里。”玄易轻轻吁了口气。

晋护卫立刻轻声安慰说:“有小佩跟着,少夫人不会有事。”

“她本身便会用毒,以我的武艺尚且不一定可以在她杀了我之前杀了她,她不会有事,但我不想她这样辛苦。”玄易轻轻叹了口气,“她必定不会放过伤害了父亲的人,不论对方是谁,她已经拿定主意要斩草除根的报复。”

“属下觉得对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就应该斩草除根的收拾,不然,一旦有机会,他们一定会再重新开始。”晋护卫气恼的说,“大兴王朝的皇上和乌蒙国的皇上一样卑鄙无耻,一定该死,可惜属下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一定随时听从少夫人的吩咐,好好的把那群混帐玩意给灭了1

逍遥居的马车静静的停在离皇宫三里外,拉着马车的马儿静静的低头吃着路边的青草,冼紫芫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内,小佩坐在车夫的身旁,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远远的,有马蹄之声入耳,小佩立刻跳下马车看向马蹄来处的方向。

马车越来越近,是关府的马车,马车刚刚停稳,冼紫瑷从马车上下来,搀扶她的竟然是琉璃,“紫芫呢?”

小佩先是冲琉璃点了点头,然后对冼紫瑷说:“我家主子在马车里休息,主子说,等你到了这里,也歇息一会,等到太后娘娘院落方向有烟雾冒起再起程。琉璃姑娘,主子说,麻烦你了,要你这么晚赶去关府以有急事为理由请了关家少夫人出来。”

琉璃摇了一下头,“这是琉璃该做的。少夫人身子可好?这几日琉璃忙着筹备婚事,不曾去少夫人面前问候,心中担心的很。”

冼紫瑷听小佩说完,没再继续听琉璃和小佩讲话,转身回到马车内。

“少夫人身子还好,除了平时容易疲倦外。”小佩轻声说,“少夫人安排你这几日好好的筹备自个的婚事,你只管把少夫人吩咐的事情做好,逍遥居有小佩在,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少夫人,伤着少夫人。”

太后娘娘的宫院里,玉润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警醒着周围的动静。

皇上离开后,皇后立刻派人过来要带太后娘娘身边的奴才去问话,太后娘娘吩咐她严词拒绝,那个太监公公是个怕事的,没敢再在门外多逗留,折回去找皇后娘娘复命,知道他回去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她安排所有的奴才呆在不同的位置上,小心各种动静。

正如太后娘娘所说,在皇宫里,出个意外不叫意外,那叫正常。

突然,空气中有些奇怪的味道,有些呛人,玉润下意识咳嗽了一下,眉头皱起,“是什么味道,小厨房有人吗?是不是看着炉灶的奴才睡着了?”

“没。奴才一直醒着。”小厨房的奴才立刻声音惶恐的说。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哪个奴婢的声音,惊恐中透出害怕,尖细刺耳,“着火了,着火了,快叫醒太后娘娘,着火了1

玉润被这个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顾不得去看是哪个奴婢喊叫,虽然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只是和平时听到的不太一样,大概是因为惊慌和害怕的缘故,有些变调,心中想着,已经和院落里其他被吵到的奴仆们四处察看。

“玉润姑娘,哪里着火了?”几个奴仆们一边寻找一边问玉润。

“我哪里知道1玉润不耐烦的说,却在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愣在当地。

难怪刚才觉得那个突兀的声音听着熟悉,却又和平时听到的不一样,因为那个声音就是自己的声音,只不过是因为有些变调,听得出来是因为惊慌和害怕所致,可是!可是!玉润心说,真是活见鬼了,她根本没有开口好不好!

“是梧桐树1一个眼尖的奴婢指着院落中一棵种在墙边的梧桐树,那棵树并不太高,但树冠极大,有一半伸出院墙,此时,有些树枝上有些火苗在不停的跳跃,难怪刚才的味道有些呛人。

所有的奴仆们立刻寻找工具去灭火,不晓得这火苗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是全部的都燃烧着,只是这一处那一处的,而且距离不近,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投下火苗,寻常人要是站在树下往上点着,还真是不太容易。

“有刺客1一个小公公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墙外,又似乎是在墙内。

“保护太后娘娘1玉润已经顾不得弄明白刚才的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第一直觉,这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一定是皇后娘娘暗中派了人放火,不一定是为了烧死太后娘娘,但肯定会趁乱弄出些事来,同时提醒太后娘娘要老实些,不要再招惹皇后娘娘。

有些奴仆端了水泼向树枝上的火苗,但火苗位置有些高,那些水没有泼到火苗上,都齐刷刷的落在树下的奴仆身上,一时之间,院子里乱成一团。

皇宫三里外,逍遥居的马车依然安静,冼紫芫依然闭目养神。

“紫芫,要等多久呀?”冼紫瑷不理会小佩的阻拦,站到逍遥居马车外,提高声音说,“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万一遇到什么图谋不轨的家伙要怎么办?”

“我家主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