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在我身边坐下,这时的她头不再是低垂着的,她目光变的坚定,腰背挺得笔直,纤长的手指搭上琴键。

一首节奏轻快的旋律便在她的指下流出,明明曲子是欢快的,但我却觉得她的神情像是要碎了一样,曲子的最后,她敛去一切神se,重新变成了那个像是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的姜浅。

这首曲子我听的意犹未尽,我刚想问这是什么曲子,就看见林柏舟倚在门框上,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我还没打招呼,姜浅就立刻合上琴盖站了起来,并说了句“我厨房还煲着汤。”就离开了。

这一番c作ga0的我一头雾水,但这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我也不方便过问。

我对林柏舟点点头,“回来吃饭?”

林柏舟一张脸y晴不定,看着钢琴半晌才收回视线,点头,“嗯。”

“那走吧。”

我和林柏舟一起走到餐厅,姜浅站在砂锅前愣神,大火烧的旺,砂锅盖被蒸汽顶的往上一开一合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我走过去将火关了,姜浅像是如梦初醒,身t快于大脑,伸手就要将砂锅端下来,只是还没触碰到滚烫的砂锅把手,就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手腕。

林柏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都扣在怀里,手臂伸长压着她的手腕放下。

姜浅像是更慌乱了,她挣开林柏舟的怀抱,惊魂不定的看了我一眼后就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了。

我瞄了眼林柏舟的表情,后者面无表情,但我却觉得他像是动了肝火,怒气特别旺,只不过这怒气被他隐藏的很好,没有泄露分毫。

我拿起放在一边的厚手套戴上,将砂锅端了出去,姜浅也有了动作,她跟着我出来,将桌子上放上一个隔热垫,示意我将砂锅放在上面。

我帮姜浅将饭菜都放在桌子上,三菜一汤,很普通的几个菜,但是味道很不错,我难得的多吃了两口米饭。

我们三个人安静的吃着饭,饭后,林柏舟上了二楼的房间,我则是帮最后吃完的姜浅洗碗,她拒绝了我好几次,但最后我还是站在洗碗池前帮她。

下午的太yan依旧热度不减,姜浅问我:“要不要看电影?”

“嗯,可以。”

她带我来到一个房间,房间很黑,姜浅也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她走在我前面,边走边问我:“想看什么电影呢?”

“都可以。”

我坐在沙发上,前方的幕布亮起,声音随后传来。

“这是一部韩国电影,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嗯。”我将目光投到大屏幕上,电影一小时五十多分钟,内容是在城市四处碰壁因而回到乡下生活的nv孩,是一部关于美食与人生态度的电影,我侧头看姜浅,她依旧盯着屏幕,眼里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收回目光,像是被她传染,也看着大屏幕愣神,这几天我刻意不去想爸爸,好奇被我压在心里,反复酝酿,林柏舟将我抱走时有没有对爸爸做什么?爸爸有没有因为我受伤?这些问题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可是这些问题我都无法对林柏舟开口,爸爸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若是开口询问,这不仅是在打我的脸,势必也会引起林柏舟的愤怒,因为他会为我打抱不平,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兀自想着,眼前被强光点亮,我一时不适应,微微眯起眼,扭头看向门口,是林柏舟。

“希儿,我有事和你说,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姜浅,后者不再将目光投向屏幕了,而是习惯x的低下了头。

“好。”我应声,随后对姜浅说:“姜浅,我过去了。”

她抬头很快的看我一眼,又垂下了脑袋,“嗯。”

我和林柏舟走到了院子里的那处茉莉花景观处,为什么称这处花圃为景观呢?因为盆盆茉莉花摆放的整整有条并且开放的肆意盎然,纯白的花形绽放在人的眼里有着别样的看头。

“还希儿!我j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你要让人吃醋也别这么r0u麻行吗?这一点都不像你。”我调侃着林柏舟。

我和他几乎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同班同学,你要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句温柔又带有浪漫se彩的话语,那会是和太yan打西边出来一样的绝无可能!

林柏舟点了支烟,无声的ch0u着。

算了,不埋汰他了,估计这人心里也是苦的很。

“有什么事?”

“你”他看我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到那些茉莉花上,“你打算大学去哪个城市?”

我看着身前的纯白茉莉,轻轻吐出两个字:“海南。”

林柏舟一支烟快要ch0u到尽头了,我看着他吐出的烟雾,突然嘴里犯苦,我知道这泛到舌根的苦是来自我久远的记忆,是来自爸爸对我的惩罚,而那场惩罚的根源正是站在我身边的男生。

我不自觉地离他远了些,回身将目光定在别墅上一秒钟,问出需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