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心情不错地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回到了塞缪尔的别墅里。

网算是铺下去了,怎么收网就要看情况了。感谢路易斯的死,现在平静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任意走进一楼,却发现今天与平常不太一样,别墅里今天似乎有些吵闹,任意走到卧房门口,忍不住向吵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停下了脚步。

一个个少年和少女,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被人驱赶着上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任意拿着钥匙的手,停在了门锁的上方。她看着那些年轻的男女,仿佛像动物一般被驱逐着。漫长的囚禁时光,似乎快要让他们忘记他们曾经是有思想的人类。

他们从任意面前经过,让她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那是她的朋友。

他们没有认出梁薇,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

任意缓缓把钥匙放下了,她抬起头,看见苏格在走廊的对面,也正在看着她。

她对苏格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这时候卧房的门声响动,多丽丝自里面打开了房门,诧异地看着站在外面的任意:“梁薇?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任意被惊醒过来,她指了指走过去的人,说道:“我在看他们,我们这里有人类?”

“那是血奴。”多丽丝不甚在意地说道。似乎怕任意不懂,她又解释道:“那些人是为了塞缪尔大人豢养的血奴,估计是要出去放放风吧。总在地下室里,血的质量都下降了。”

任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走进了卧房。

苏格站在走廊对面,在她进去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多丽丝唇角抿平,看起来情绪不怎么明朗。她不知道梁薇究竟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才能让塞缪尔大人和苏格大人这么看重,连她的历史课由塞缪尔大人亲自教导,训练也是由苏格单独进行。

她甚至听到了许多传言,说梁薇是被选出来接替路易斯的位置的。那是多少血族梦寐以求的地位,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拦在怀中。

真的很难让其他人不嫉妒。

然而她摸不清梁薇的底细,梁薇总是坦然而轻松,对于微妙的气氛变化毫不在意,仿佛她不需要顾及到任何人一样。无论何时,她都淡定平静。

梁薇越是这样,她越是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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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塞缪尔面前摆放着一本摊开的手记,漂亮的花体字写满了整页。

他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视线落在手记上。

苏格推门而入:“塞缪尔大人。”

塞缪尔懒洋洋地恩了一声,碧色的眼眸波澜不起。他道:“她看到了?”

“回来的时候……”苏格说道,“她也看到我了。”

塞缪尔笑了笑:“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看到我之后,和同居的多丽丝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进了卧室。”苏格顿了顿道,欲言又止,“她或许对血族……”

塞缪尔闻言看了他一眼,细长凌厉的眉挑起:“你很喜欢她?”

苏格说道:“她只是个孩子。”

塞缪尔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勾唇笑道:“有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苏格。”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最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只不过是圣宴上逃脱的猎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塞缪尔轻笑了一声:“我已经几百年没注意过任何一个新生者了。”

“这很奇怪不是吗?”塞缪尔摊开手,“就像有一根根牵引的线,在拉动着我们,导演着一场电影。”

“而我们都是被牵引操纵的木偶。”细碎的发丝滑落在白皙的侧脸伤,留下些许的身影,他声音里竟似有几分的愉悦,“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任意进入卧房之后,就躺下去睡了一觉。之后的几天里,她都要到塞缪尔德书房去上课,接受着给新生者的教导。塞缪尔依旧讲的是血族的历史。虽然他讲课的水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任意依旧怀疑他可能只会讲历史这一门课。

233:【我也听腻了,成为血族要背这么多东西,心疼宿主。】它现在毫不关心历史,只想看电视剧。

但是一想到宿主在这里听这些可怕的东西,它却跑去看电视剧就觉得良心不安orz

任意道:【不是每个血族都要背,他给我洗脑呢,只不过没有什么新意。】

这一天塞缪尔讲了大半个小时,他忽然提到了豢养血奴。

“……豢养血奴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路亚亲王为了便于领地里领民的生活,提出了豢养血奴的构想,并付之行动。”

“最初豢养血奴的方式并不完善,在数次实验失败过后,方法得到了改进……”

任意:【他可总算换了一个方式,值得夸奖。】

任意抬起手,坐了一个打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