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覆上来的那一刻,谢酌言身形明显一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面前的柔软,她的发丝轻扫过他的脖子,一股清淡的味道缠绕在他鼻尖。

“去我家。”谢酌言握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托,声音磁性又低哑。

“不,不太好吧。”叶初苒惊得都口吃了,这就带她回去见家长了?

“那去医院。”谢酌言改口。

“不要,还是去你家吧。”叶初苒恐惧去医院,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那个地方。

谢酌言:“……”

他背着叶初苒走了百来米,旋即进了一个路口,摩卡叼着狗绳跟在他们后面,小家伙轻轻摇着尾巴。

从路口进来约莫走了五六分钟,叶初苒忽然凑近谢酌言,一股清冽的味道沁入鼻息,“你家好远啊。”

从公路外走进来,一路上都是双车道的油柏路,路边有人行道,路两旁种了绿化树和开得正艳的月季。

前世,叶初苒没去过他家,只知道谢酌言家住在望洲路,不知道他家从路口进来要走这么远的路。

叶初苒又凑近他一点,呼吸轻洒在他耳廓处,谢酌言皮肤白,耳朵形状很好看,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叶初苒,别靠我太近。”谢酌言呼吸一沉,女孩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像是在他耳边吹气。

你好像很紧张

叶初苒看到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谢酌言最敏感的就是耳朵和喉结,前世她就体会到了。

看他红得几欲要充血的耳朵,叶初苒强忍着亲他的冲动,软着声音说:“谢酌言,你耳朵怎么变红了?”

谢酌言身形一僵,忽然觉得脸部燥热不已,随口胡扯,“天太热。”

话一落,微风轻拂过面颊,一阵凉风袭来,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碎的光影落在他们脸上。

叶初苒扑哧一笑,打脸了吧。

谢酌言从容不迫,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回头看了眼那只边牧犬,小家伙大抵是累了,速度明显慢了。

见他回头,叶初苒也跟着回头,“刚刚带它遛了一圈花卉公园,又走了这么久的路,确实累了。”

“谢酌言,你累吗?”

“还好。”

“谢酌言,我重吗?”

“不重。”谢酌言说的是真心话,他从十岁开始跟着父亲晨跑,身体素质从小就强悍,极少生病。

“真的吗?”叶初苒眼眸微弯,被谢酌言的话取悦到了,她净身高168,体重一直在九十五斤左右。

谢酌言“嗯”了声。

叶初苒歪着脑袋看他,“谢酌言,我是不是你第一个背的女生?”

谢酌言微怔,没搭话。

“你说话啊,谢酌言。”叶初苒晃了下腿,膝盖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听到痛呼声,谢酌言剑眉微蹙,淡然出声:“腿不痛就下来。”

叶初苒瞬间安静下来,她轻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谢酌言蹙眉。

“我是你第一个背的女生。”

谢酌言眼底一片深沉,没错,叶初苒确实是他第一个背的女生,也是第一个他带回家里的女生。

他加快步伐向前走。

片刻后,一座复古风庭院映入眼帘,谢酌言背着叶初苒走进庭院。

“那边那幢别墅谁家的?”叶初苒看了一圈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幢欧式别墅,外观装修得高雅大气。

“我家的。”

前世,叶初苒知道谢酌言有婚房,但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谢酌言故意和她卖关子,说先保密。

后来,他意外离世,她没见过他的婚房,也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是你的婚房吗?”

“你问的太多了。”谢酌言背着她跨上台阶,走进屋里面。

眼看着就要进门了,叶初苒身体不由地紧绷起来,马上就要见到他家里人了,她要怎么打招呼?

怎么办怎么办,她才十八岁,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啊。

“害怕了?”

男生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叶初苒嘴硬,“害怕什么?谁害怕?”

“行,不怕就行。”谢酌言背着她轻车熟路地穿过玄关来到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去拿医药箱。”

目送他消失在门口,叶初苒有些局促不安,很怕他家人突然出来,下一秒,她的紧张被一只萨摩耶缓解。

萨摩耶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摩卡警惕地看着那只萨摩耶。两狗对峙,一狗坐着一狗站着,谁也不服谁。

“摩卡过来,”叶初苒招呼摩卡过来,弯腰解开狗绳,揉它的脑袋,“咱们过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摩卡聪明地点了点头,放下叼在嘴里的狗绳,看着叶初苒“嗯嗯”叫。

小家伙乖得不行,叶初苒心都要被它融化了,她看向那只萨摩耶,“小乖乖,你是叫椰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