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过多久,馆长带着那个小姑娘来会所里玩,顺便看看我。

他们说他们认识我,可是我却对他们一点记忆也没有,我不认识他们。

我把馆长和小姑娘带进我的办公室里,馆长和小姑娘就坐在我的对面,很认真的给我讲了那个给他印象很好,脸很白的我的故事。

听的我全身毛都立了起来,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王明,外边有人出老千。”张荷雨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说道。

“叫黄老邪揍他,我这忙着呢。”我跟张荷雨说道。

张荷雨看了看,屋子里气氛很紧张,很凝固,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问馆长:“你给我打过电话?”

“是啊,打过。”馆长。

“打的多少号?”

“……”

“没错,这确实是我的电话号。”我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打了我的电话号码,为什么是别人跟馆长通的话呢。馆长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我不在,正好那个冒充我的家伙钻进来了,接的?

那个跟馆长和小姑娘一起在“满汉楼”吃饭的人,冒充我是为了骗车。

这个脸很白的人是为了什么呢?听馆长的意思,他完全自掏腰包,真的出钱出力,甚至馆长想请他吃饭表示一下感谢他都不去,或者说我都不去,这个我到底要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馆长知道见了几次面的人都不是我,他比我还紧张比我还激动,他说:“你们长的一模一样,不会是你的孪生兄弟吧?如果不是当面看你这么认真的跟我说,我一定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过,就是……。”馆长欲言又止,说话有些犹豫。

“就是什么。”我看着馆长问道。

“只是什么?”我问。

馆长犹犹豫豫的说:“就是,他的脸太白了,甚至比我的都白,白的吓人。”

我特意的看了看馆长的脸,确实非常的白,比他的脸还白,那还有血shai儿了吗?

馆长跟着就说道:“是那种纸扎小人那么白。”

我全身一哆嗦。

最后聊的差不多了,我请馆长跟小姑娘在会所里玩了几把,白送了几万块钱的筹码给馆长和小姑娘,他两都挺爱玩的,还赢了,不好意思把筹码换成现金,一个劲儿说,没花钱,不换了,不换了,就当磨手指头玩了。

我没同意,给他们兑换了筹码,还请客去“满汉楼”吃的饭,这次是我花钱。

招待完馆长跟小姑娘以后,我回到办公室里就一直在想着那个脸很白的我的样子。

我挺害怕遇到这种事儿的。

就比如说,他长的像一个盗窃犯,抢劫犯,甚至是杀人犯,样子极其凶残,可是那跟我都没有关系,我用不着这么害怕。

可是这个人,他长的并不那么凶残可怕,甚至帅气很有男人味儿,长的跟我一样,并且他在做着跟我有关系的事情,他在接近我,可是没人知道。

就我知道,他却随时随地以我的原型出现,就像一个恶人手里拿着一个麻袋,一步一步的逼近一个孩子,要把孩子装进去,大人却继续在一边打麻将一边织毛衣,没发觉。

而且,这个家伙还有我的身份证,大街随便找人仿造的?现在啥都有假的,造个假证不是难事儿,可是,他啥坏事也没干啊,吃喝都自己花钱,还捐钱买书,他这是要干嘛?

这人谁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挺玄乎。

这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未解之谜,突然多出来一个我,我成了一个世界上未解之谜的主角,不止是多出来一个我,有可能正在蔓延,辐射,慢慢繁殖更多个我,冒名顶替,还记得这句话吗?多出来的我不是要杀死我,不干黄老邪以前干的事儿。

也不是要气死我,也不干张洁找来的那个李峰干的恶心事儿。

王明是直接要取代我。

说真心话,我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以前我就说过,我胆子很小,如果有一天,王明离我越来越近,我一拉门看见屋子坐着一个我,我能吓的晕过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张荷雨在我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突然对我说:“哎,王明你快看这个人好像你啊。”

张荷雨手指的是一张几十人的集体照,我却一眼就在几十人里找到了她说的很像我的人,确实太像了。

这张集体照是某地地震,照片里的我去支援灾区。

我看了一眼说:“还真特么的像。”

张荷雨听完咯咯咯的笑了。

我问她:“你笑什么?”

她说:“你真能开玩笑,把自己的照片ps到这本杂志上吓唬我是吗?”

这确实挺吓人的,但是不是我的玩笑。

我突然有了一个打算,我要找到这个人,没等他接近我,我就要先接近他,不能给他太放肆的机会。

我找到杂志上的联系方式,杂志社告诉了我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我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