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手有脚的,凭什么叫我帮你?”

“不是说想去圣芒戈?我勉为其难地当你第一个病人。”

“太好了,”你乐呵呵地拍掌,“我正想练习尸体解剖呢。”

或许是你的恐吓起了作用,小巴蒂全程很乖顺地任凭摆弄——

“这些年没吃过正经的饭吗?瘦的和竹竿一样。”

“我捅得太轻了?感觉你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多补几刀了。”

“你不会是吧?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你这是病啊,得治。”

——并且听你胡言乱语。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东西,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咯?”

小巴蒂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再见!”

“先别急,”他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你要去哪?”

“回寝室啊,不然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找邓布利多。”

他不置可否。

“我和你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主动翻船。”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巴蒂站起来和你握了握手,“那你就留下吧。”

“我要是想去告密,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很好,你听清楚,我要走了!”

小巴蒂将你的帽子向后一拉,你稳稳跌入他怀中。

“不用回去。寝室能做的事,这儿也一样能做。”

你在镜子前陷入沉思。

盛情难却。

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这家伙除了有点帅、有点聪明、有点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吗?学校里符合条件的男生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可是哈利在旁边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

你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身处在一段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之中,很容易对上位者产生一些依恋的情节。老师和学生,犯罪者和被胁迫者。怎么看都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搭边。

小巴蒂时不时展现一下所谓的温柔,但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绝不能被他软硬兼施的手段欺骗。杀人的场景还在你眼前挥之不去,保不准小巴蒂会对你做什么,只能先假意配合他了。

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小巴蒂倚在墙边。

“洗好了?”

你:“……”

他:“……”

久违的尴尬。

你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你去洗吧。”

小巴蒂微微扬头,挑起眉毛。

“当我没说。”

你连夜搬去火星。

“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第一次见到死人?”小巴蒂问。

看得出来他也是没话找话。

“你想当我见到的第二个吗?”

“可以,”他正经地点头,“你会成为第三个。”

“我很好奇你不杀我的原因。”

“我没必要杀你。”

“什么情况才算必要?”

他瞥了你一眼:“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了。”

“带你看点别的。”

小巴蒂牵起你的手走到那个有七把锁的箱子前。他故意卖着关子:“你猜是什么?”

你很配合地演出疑惑的模样。

箱子一层层地被打开,里面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开到最后一层时,你探头,深不见底的空间内装着一个人。穆迪大概还处于昏迷状态。

“是穆迪?”

“回答正确。”

“他好像快秃了。”

“确实,”小巴蒂思考数秒,“不如我教你做生发魔药?”

魔药和魔法史,两大催眠利器。

狗都不学!

“好了吗?”小巴蒂悄无声息地在你背后冒出来。

“马上。”

将坩埚里的魔药出炉后,你炫耀道:“看见没,一次成功。”

他呼噜着你的脑袋:“就那样吧。”

“夸我一句有那么困难吗?”你转过身,不满地戳了一下他的腰。

“实话实说。”

你装模作样地闻了闻他的衣服:“邓布利多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没有。现在还能闻见吗?”

你摇头。他趁你熬魔药去洗澡了,此刻萦绕着你的是清冽的香气。

小巴蒂拨弄着你的手指:“没准儿你闻到的是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呢?”

“我有个疑问,他怎么会来学校?”

“虫尾巴没看住他,主人猜他会来霍格沃茨,我一直在等待。直到今天,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他。”

“原来如此。”